晚玉。
但这不代表,他能容忍容晚玉开口便要状告太子,有动摇国本之心。
皇帝面露愠色,忽然一拍桌案,厉声道,“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容晚玉并未惊慌,放下茶杯,缓缓下跪,拱手于前。
“臣女知道。但臣女依旧要禀告陛下,太子私挪镇北军和西境军的兵卒,足足有三万之数。”
“且太子已动谋逆之心,暗中将信物交给苏大人,想让他转交给翰林院编修宇文扈,于二皇子大婚之日,举兵谋反!”
容晚玉说完,从怀中取出太子交给苏贡安的那枚玉佩,高高举过头顶。
皇帝只觉得眼前一黑,伸手撑住桌角,耳中嗡鸣作响。
那枚玉佩,他一眼便认出来了,是皇后在太子满月礼时,赐给太子的礼物。
皇后早去,太子对那玉佩十分爱护,随身佩戴多年,从不曾离身。
自己因此,每每见到太子带着这枚玉佩,总会想起皇后,记起太子失去母亲一事,对太子总会有些愧疚和怜惜。
看见这枚玉佩,皇帝对容晚玉的话便信了大半,只是心中难掩失望和震惊。
德贵在一旁侍奉,闻言也是心惊肉跳,见皇帝紧闭双目,似有晕眩之意,忙上前搀扶。
“陛下——”
皇帝慢慢睁开眼,没有理会德贵,而是直勾勾地看向了容晚玉。
“你说的话,朕会派人去查明。若此事千真万确......太子,太子何至于此?”
虽当着外臣之女的面,皇帝还是没忍住从心底问出这一句话。
他和皇后只有大皇子一个孩子,所以他很早便将大皇子立为太子,精心教授他,抚养他长大成人。
眼下,自己不过是因为边境战事,罚了他一个月禁足东宫,他难道就心生不甘,想要谋权篡位了?
容晚玉依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过倒是开口给皇帝解答了这一疑惑。
“此事倒也不能全怪太子殿下......苏侧妃曾传信言,如今东宫内流言四起,谣传陛下有改立太子之意,只怕太子殿下是听信了这等流言。”
“改立太子,朕何曾动过这个心思?”皇帝先是一愣,而后反应过来,此事的背后不仅仅是表面这样简单。
......传这流言之人,既要如永宁县主一般,知晓太子手握重兵,又和太子有不解之仇。
亦或者,背后之人是针对自己,想要逼迫太子提前造反,意图祸乱澧朝内政?
想到这儿,皇帝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