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娴贵妃出尽百宝去讨陛下欢心。一开始,陛下还有些兴趣,现在陛下的心思都在边境战事上,反而斥责娴贵妃不顾大局,只知享乐。”
容晚玉一边吃着点心,一边听八卦,闻言在心中补充这些事的背后深意。
二皇子如今大有受皇帝厌弃之意,与他相比,太子虽受罚禁足,但实权不减。
四皇子更是身负皇命,出征在外,只待立下战功,返回京都后声势便能更上一层楼。
唯有二皇子,被卸去了所有差事,整日无所事事,只知道和门客饮酒作乐。
娴贵妃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但自己的母家也不比从前,她只能靠着男女间的手段,想要讨得皇帝的欢心,给自己儿子再争一份宠爱。
此举若是放在平日,也许有用,但以澧朝现在的局势,实在是目光短浅了些。
“祥妃宫中,近来倒是少闻动静......陛下不知怎得,从七皇子出生后,关切过一阵子,如今冷淡了许多。”
惠嫔提及此事,当真有些疑惑,按理以祥妃入宫后的种种行径,眼下该是她最春风得意的时候才对。
“出了月子后,祥妃也少出来走动,上次本宫在御花园碰见过一回,奶娘抱着一直在哭的七皇子,祥妃却独自在赏花,似乎半点没听见孩子哭似的。”
容晚玉闻言微愣,思索片刻后答道,“臣女曾观医书,记载一种妇人产后之症。书中提及,妇人产后可能会难以适应身体的变化和身份的转变,因此性情大变,对待自己的孩子,也十分冷漠......”
惠嫔听容晚玉的描述,连连点头,“如此说来,倒是和惠嫔的模样有些相似。只是也没听太医说惠嫔产后有什么不足之症。”
以祥妃和自己的关系,容晚玉自然不会主动送上门去看病,只是将这件事记在了心中。
平心而论,祥妃和七皇子,到底和田首辅关系匪浅,若受产后之症有了变故,于容晚玉和姜询而言,倒是一件好事。
容晚玉留在蒹葭宫,一呆就是一整日,吃了一肚子点心茶水,听了不少后宫八卦,最后扶着腰,心满意足地拜别惠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