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长道,“镇北军换了曾经征战北域的平阳长公主,西境大军可曾是由父亲和兄长们主帅......”
提起这件事,钟衍舟露出了些许气闷,闷声闷气道,“虽然有人提起了我们永宁侯府,但更多的大臣却说,我和三叔您不比祖父和父亲二叔,不能担当重用。”
见侄子垂头丧气,钟无歧笑着搂住他的肩,“正是如此,所以三叔这不就回来了吗?那些酒囊饭袋懂个屁的行军打仗。”
叔侄二人说了人会儿话,接到消息的容晚玉很快赶了过来。
见了面,容晚玉才要躬身行礼,便被钟无歧一把扶住。
钟无歧忙不迭地开口,追问容晚玉道,“晚丫头,你把舅舅叫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好计策让咱们侯府重新立起来?”
“舅舅稍安勿躁,且容我慢慢道来。”容晚玉见钟无歧如此急切,便知道他也心系父兄曾经奔赴过的战场。
让下人避让后,容晚玉才开口道,“苏家落败,更换主帅是一定的,若非陛下忽然病倒,也不会让太子拖延到现在。”
宇文家和苏家是太子的左右手,如今两家驻军边疆都吃了败仗,可想而知太子会遭受皇帝多大的雷霆怒火。
于太子而言,便是要更换主帅,他也定然想换一个自己麾下的将领,而不会选择永宁侯府。
许是怕皇帝动了启用旧人的心思,太子指使下属,又在京都内传永宁侯府青黄不接的流言蜚语。
想要以民意压制住父皇任用永宁侯府的心思。
“我一直奇怪,为何宇文家和苏家接连战败,派了禾丰镖局的人,在两军驻地暗中探查了一番。倒是真让我发现了些端倪。”
容晚玉拿出一张舆图铺在桌上,将北地驻军处和西境驻军处各自画了一条线,两条线向靠近京都的地方交汇,最后定格在临近京都的一座城池处。
“这是......平遥城?”钟无歧对澧朝的地域十分熟悉,一眼便认出了容晚玉圈出来的地方。
容晚玉点了点头,“不错,就是平遥城。禾丰镖局的人发现,平遥城有兵卒出没,虽然都作寻常人装扮,但那股从军队里磨炼出来的言行,还是露出了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