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风声呼啸,有一种难言的肃穆。
姜询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没有问清楚,便听见自己来时的方向传来了马蹄声。
他回首远眺,看见了一队凤阳军朝自己急行而来,再回头,迟不归已经不见踪影。
“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名堂?”
待凤阳军追赶到姜询面前,姜询冲她们招了招手示意自己无碍,和她们一并返回了队伍中。
姜询归队时,大军已经整顿完毕,便是寻他不见,平阳也会毫不留情地下令继续行军。
平阳骑马居于首位,见到姜询垂着脑袋靠过来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看似安抚,实则用了十足的力道,疼得姜询龇牙咧嘴,也不敢动弹还手。
“无令而动,军杖十。你自己记着,到了驻扎之地去领罚。”
姜询哪敢有半个不字,也没有解释,认了自己冒险行事的罪名,“是,属下知错。”
见姜询认错态度还算良好,平阳面色才和缓了些,转而和他商议起了刚刚那群人的来路。
“埋伏人数不多,急来急走,只是为了试探凤阳军的深浅。看身手不像是北域人,你怎么看?”
“是硕国人。”姜询斩钉截铁道,揣着明白分析了一通。
从他们的出手招式到擅用兵器,再到此前容晚玉分析过的,关于硕国皇子齐鸣竹的种种猜测。
平阳闻言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结论并不惊讶。
在姜询的故意引导下,平阳还是让副将拟了一条密报,即刻传给澧朝西境负责驻守的苏家人。
姜询也趁此机会,亲笔写了一封信让人传回京都,交给容晚玉。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迟不归笃定苏家敌不过硕国大军,坚持要让钟无歧返回京都。
但两人多年来的默契与共,让他依旧做出了信任的选择。
等这封信传回京都时,容家已经在忙着准备二小姐容沁玉的婚事了。
对于容沁玉的婚事,除了她自己,容府上下也找不出一个真心实意欢喜的人。
因此婚事的一应事宜准备得也极为潦草,就连宫里派来负责督办婚事的嬷嬷,也不怎么上心。
“姑娘,有您的信。”
秋扇拿着信走进书房递给容晚玉,低声道,“是醉花阴派人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