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玉摊开双手,耸了耸肩,“库存告罄,不分胜负。” 钟无岐可是被自家妹妹灌倒过的人,闻言不由得咋舌,“只知道迟...贤侄品行高洁,不料这酒量也高得很,等你们婚宴,舅舅我能歇一歇,不必替他挡酒了。” “行了,你们俩个长辈,在小辈面前口无遮拦的。”外祖母也被他们的话带偏了,将容晚玉招到面前搂着,笑着嗔怪一对儿女。 “这婚事还早呢,如今看来,这孙婿还算没挑错。” 侯府的新仇旧恨,仿佛一柄利剑悬在众人的头上。 但是身旁至亲之人互相扶持,又可略宽慰这番恨意。 有仇必报,但无需因这仇恨,迷失心智,陷入万劫不复。 几人聊到夜深,容晚玉这个大夫主动叫停,逼着大家各回各屋休息。 钟宜沛难得能陪在母亲左右,如同小儿一般,撒娇卖痴,缠着母亲要陪她一道睡。 外祖母表面说她不像个做母亲的人,却还是笑着同意了。 剩下钟无岐和容晚玉一同离开外祖母的院子。 舅甥二人,倒还是头一回独处,钟无岐说要先送容晚玉回屋。 并不长的路,钟无岐的叹息却不断,最后看向容晚玉的眼神,既有欣慰也有心疼。 “此事,多亏有你,不然咱们一家还被瞒在鼓里。你陪着母亲...去见过大哥了吧。” 这话说得委婉,容晚玉也听明白了,是暗指开棺一事。 容晚玉轻轻点头,“舅舅您放心,是我亲手验证,祖母...没有经手。” “好孩子。”钟无岐有心想要拍一拍容晚玉的肩膀,但到底外甥女也是半个大人了,于礼不合,便将手又放下。 “南边田地的事你不用担心,交给舅舅便是。还有迟贤侄,我会叮嘱沿途熟悉的商户,帮忙照拂一二。” 有钟无岐的话,容晚玉自然放心不少,舅甥二人怀揣满腹心事,各自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