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叹了口气,伸手关上了门,守在了门外。 母子二人,一个抄经,一个磨墨,半晌无言,屋内只有淡淡的檀香之气。 忽然一声脆响,姜询用力过大,竟是将坚硬无比的墨条给捏成了两半。 惠嫔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帕子扶起姜询的手臂,给他擦拭手上的墨迹。 “叫你帮忙,可不是让你帮到忙的。” 姜询已经而立,此时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不敢去看惠嫔的眼睛,“母妃,我错了。” “你是错了。”惠嫔用了些力气,才将他手上的墨迹擦拭干净,伸手想要摸一摸姜询的头,最后却还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吾儿已长成,再不是幼时那个可以搂在怀里,哄着的孩子了。 “错不在你有所为,而在你不为。” 姜询听到这话,才抬起了头,眼底除了心疼、愧疚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委屈。 “母妃知道,我儿不甘屈于人下,心有壮志。母妃出身卑微,帮不了你太多,只能告诉你,只要是你想做的,母妃都支持你。” 惠嫔将手里染上墨迹的帕子,放到姜询的掌心。 “你错在,不该此时陪母妃受罚,而该继续去做你该做的事。壮志未酬,一时泄气不要紧,好男儿怎能存郁于心,以他人之过惩罚自己呢?”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姜询捏紧手帕,忽然倾身,抱住了惠嫔,一触即分,起身大步往外走。 “有劳母妃替儿受过,今日之仇,此前之辱,儿子定让母妃来日得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