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不过是容束还芥蒂萧氏的所作所为,对她难产留下的孩子,只有厌烦,没有丝毫怜惜。 “母亲,女儿以为,便不是大办,也该置办些宴席,正正经经过这满月宴。” 容晚玉见钟宜沛面露犹豫,主动开口帮她分忧。 “京城内没有不透风的墙。咱们家难产死了一个妾室,怕左邻右舍已是皆知,若再薄待二弟,只怕人云亦云,议论主母不仁。” 萧氏生前所作所为,外人不知,在旁人眼中,萧氏为容家延续香火而死,便是尽了为妾者的本分,更称得上忠贞。 钟宜沛身为续弦主母,若将庶子薄待,哪怕是因夫君不待见的缘故,也会被苛责为不仁不义之辈。 如今,容束暂代尚书之职,盯着容家的眼睛不再少数,没必要受风言风语所累。 钟宜沛知晓容晚玉是为自己,为大局考虑,不过还是不忍心地问了她一句,“那孩子......晚丫头,你当真能容得?” “冤有头债有主,他一个才满月的奶娃娃,何必承担母亲的过失。”容晚玉合上账册,当真对此毫无芥蒂,越发有长姐风范。 “女儿曾想,让二弟寄于母亲膝下,虽非己出,到底能全养恩。若母亲愿意,满月宴,便可公示于人前。” 钟宜沛闻言,低头摸了摸自己平缓的肚子。 她也曾因无法生育而委屈,明白容晚玉对自己的体贴,只是也难免想起这是萧氏之子。 “......容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