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想起早逝的钟宜湘,难免有怨,便先将丑话说在了前头。 “二嫂放心,容某自当爱护沛娘,忠贞不渝,莫敢相负。” 容束回答得也算诚恳,这一关便算过了。 挨完打,容束又从马管家手里接过装满了喜钱和喜糖的篮子,不断地抛洒给周遭看热闹的街坊邻里。 尔后,才有下人铺好麻布于轿前,一路铺到新妇居住的碧桐院,让新娘可以脚不沾地地进入洞房。 容束接过红绸的一头,眼巴巴地看着喜娘将另一头递给了轿内的钟宜沛。 钟宜沛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和容束共执喜绸,踏入容府的大门。 “夫人小心脚下。” 丫鬟小声提醒了一句,钟宜沛会意,略抬高了脚,迈过了门口处的马鞍,以示婚后顺遂平安。 从天不亮钟宜沛便起床上妆,到日暮才踏入了洞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软的,累得连胳膊也抬不起来。 “这里我陪着母亲,你们都在外候着吧。” 容晚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一会儿,屋内便只剩她和钟宜沛二人。 钟宜沛闻到香气,立刻将盖头掀开,笑着走到容晚玉的面前,“晚丫头你可算来了。” “知晓母亲今日没用什么东西,女儿特地备了些清淡的吃食。” 容晚玉放下食盒,一样样拿出来,不带汤水,用膳也不会花妆不雅。 听见容晚玉一口一个母亲,钟宜沛的心里又喜又涩,伸手握住容晚玉的手,将她拉到面前。 “好孩子,你要知道,小姨并非为取代你母亲的位置而来。若你不习惯,人后可不叫我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