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眼看就要从言语攻讦晋级成拳脚相向。 赵雅茹对钟衍舟是半点好脸色也没有,开口便是有辱家门,不肖子孙,气言神威将军怎会有如此懦弱的儿子。 钟衍舟自是不服,也冷笑一声,“说不肖子孙,你淑和郡主也不遑多让。满门文儒,偏出了你这么一只胭脂虎。” “你说谁母老虎呢!”赵雅茹气不过,撸起袖子就想上手。 再升起,钟衍舟到底记得眼前是个女子,往后退了一大步,“我可不打女人啊,你别逼我。” “我就逼你怎么了?姑奶奶让你三招,你也打不过!” 容晚玉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直接冲到了两人中间,撑开双臂,强行中止了两人的争执。 “停——大庭广众之下,你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些,有什么话,咱们好好说。” 见表妹出现,钟衍舟立马从龇牙咧嘴变成了委屈巴巴,先声夺人。 “表妹,我可没想和她吵,是她一来就说我什么不配做我父亲的儿子。” 赵雅茹倒是也不否认,反而扬起了头,叉起来腰,“就是我说的如何?晚玉,你评评理,神威将军怎么会有弃戎从商的儿子嘛。” 容晚玉听到这儿算闹明白了。 赵雅茹一直对大舅舅很是崇拜,也不了解永宁侯府如今的际遇和难处。 对钟衍舟如今一无功名二无战功的现况,十分看不过眼,觉得侮辱了神威将军的威名。 此时此地实在不适劝和,已经有不少人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要是任由两人再闹下去,钟衍舟会传出和女子争执的恶名,赵雅茹也会在她那无人敢惹的威名下再积一功。 容晚玉当机立断,将钟衍舟推给了迟不归,自己则拽住了赵雅茹。 “今日大家也累了,改日再探讨学问也不迟。” 两人十分默契,二话不说各奔东西,一人拽走一个,上了马车。 容府的马车内还有一个容沁玉,容晚玉自然是没去,索性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上了马车,赵雅茹还不服气,鼓起了脸颊。 容晚玉心中思量,这永宁侯府的窘迫,自然不能为外人道也,但若让雅茹继续误会表兄,也是一段孽缘,总该有个解决之法才是。 沉思半晌,容晚玉忽然长长地叹出一口气。 “表兄他......唉,算了,不说了。” 赵雅茹耳朵支楞着,见容晚玉欲言又止的模样,一下就被调动起了好奇心。 本就是个沉不住气的性子,立刻坐到容晚玉身旁,用肩膀撞了撞他。 “钟衍舟怎么了?你别卖关子呀?” 容晚玉故意一唱三叹,甚至以手遮面,一脸的不忍心。 “这事...我只告诉你一人,你千万别和旁人讲。对表兄也别提,毕竟这是他一生之痛啊。” 另一辆马车内,钟衍舟还愤愤不平着,忽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迟不归默默挪动位置,伸手递给了他一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