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外祖母,但外祖母只是苦笑,说自己只剩一个儿子,实在舍不得。 但容晚玉深知,永宁侯府上下,都视先烈为荣,绝不会是外祖母口中的原因。 何况外祖母远见卓识,怎会不知,让两代人弃戎从商,是在阻断永宁侯府的兴旺。 加之前世容府落败,永宁侯府竟从未伸出援手,容晚玉不信外祖母会弃自己不顾,一定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 看着容晚玉担忧的神情,迟不归忽略自己心中的那点酸涩之意,认真地应下了这件事。 “好,我帮你问,只是你不许,再做如此神色。” 刚好,钟衍舟定好了厢房,回身招呼两人上楼用膳。 容晚玉跟在迟不归身后,幸好有面具遮掩,才没让她脸颊上的绯色外露。 要让人说真心话,最好的法子莫过于醉酒。 迟不归的酒量,容晚玉是见识过的。 在外院时,容束常常宴请门客,迟不归没有醉过一回。 和行走江湖,酒过千杯的三舅舅饮酒时,迟不归亦能清醒到最后。 “美食当前,不如配上好酒。”迟不归看了一眼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微微一笑。 “掌柜收了丰厚的赔偿,想来再饶我们几壶酒,也是愿意的。” 钟衍舟本就为了感谢迟不归,自然是一口答应,还特意让小二上他们店里最好最贵的酒,自己拿银子,不用掌柜的人情。 “钟少爷,请。” “迟公子,这酒我先干为敬,多谢你今日仗义执言!” 钟衍舟看着和三舅舅一般豪迈,甚至没用酒杯,而是倒在了碗里,冲着迟不归扬了扬,仰头一饮而尽。 容晚玉没见过自家表兄喝酒,也不知他的酒量,见他这模样还担心也是个千杯不醉的。 下一秒,喝完第三碗的钟衍舟便开始嚎啕大哭,抱着迟不归的胳膊,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容晚玉瞧见迟不归那忍无可忍挑动的眉毛,双手合十,拜佛似的冲他晃了晃。 迟不归深吸一口气,勉强伸出手安抚地拍了拍钟衍舟的肩膀。 “钟少爷若有苦闷,不妨说出来,心里总要痛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