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吗,见缝就钻。我看你父亲当年多半也是如你这般,战场上临阵脱逃,才打了败仗吧?” 这话正中钟衍舟的底线,他最捍卫的便是父亲和容府的荣誉,听不得半点污言秽语。 迟不归见钟衍舟面泛怒色,再一次开口,打断了两人的交锋。 “迟某此次得头名,不过侥幸。倒是在榜上见到了田公子的策论,引人深思,今日,才想叨扰田公子指点一二。” 田康又被打断,不免觉得迟不归有些没眼色,但听他称赞自己的策论,尾巴便翘了起来。 让手下守好钟衍舟后,田康对着迟不归抬了抬下巴,“你有什么问题,问吧。” 迟不归看了一眼被田康踩在脚下的饭菜,从容道来。 “会试策论,与田产之制有关。田公子在策论中,言民以食为天,言百姓难以果腹之苦,令人不忍卒闻。” “如今却肆意践踏粮米于足底,可是言行不一?” 田康未料迟不归有此一问,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脚下踩着的食物,挪开了些。 迟不归却连问不止,再开口,语速越来越快,压迫感越发凌人。 “若田公子并不是珍惜粮食之人,也难感百姓之苦,何以写出这样声情并茂的文章?” “不知田公子此时此刻,可还记得自己文章中的字句,可还记得,为百姓民生而计的使命?” 此问一出,周遭不少文人举子叫好,窃窃私语声更盛。 田康则被问得哑口无言,甚至额头开始冒出细汗。 只因迟不归道破了他的秘密,他会试的考卷确实并非出自自己之手,现在更是回答不上文章中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