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是赶不及了,咱们先用膳吧。” 自有嬷嬷传膳,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因为饭前的争执吃得都不太尽兴,早早便散了。 用完膳,外祖母要小憩片刻,行哥儿也有午睡的习惯,索性去了外祖母院里作陪。 钟宜沛则拉着容晚玉到了自己屋里,知她好奇,讲起了家里的琐事。 “大嫂和二嫂,实则也没什么矛盾,不过是脾性不合。”钟宜沛怕容晚玉对两位嫂子印象不佳,开口先替两人解释了一句,“大嫂老成持重,家里大小事如今都是她在管,很是费心。两位兄长接连战亡后,她便不许大郎从戎,压着大郎读书,可大郎着实不喜从文,才随了三哥一同外出行商。” “二嫂是刀子嘴豆腐心,她和二哥是先有情谊再成婚,两人恩爱非常,可惜......二房没留下子嗣,起先母亲也劝过过继,见二嫂实在不愿也便罢了,但大嫂觉得事关二房香火,每隔一段时日都旧事重提一回。” 听了小姨的解释,容晚玉也算对两位舅母有了些了解。 这些家长里短的事,她一个晚辈,又是外姓人,实在不好言说,便只是听着。 钟宜沛说完侯府的事,又问她容府,“这回你带着行哥儿来侯府过年,你父亲如此轻易的就应许了?可是府上又出了什么事?” 这话让容晚玉想起了贸然上京的祖母和堂姐,简言几句,并不言其中糟心之事,反握住钟宜沛的手笃定道:“小姨您嫁与我父亲续弦,本就有些委屈。您放心,在你嫁入容府之前,我一定扫清那些莫须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