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命人将府内的物件儿收了起来,尽数锁在库房,还要去了库房的钥匙。 说什么清廉之家,清廉在他们这些子女妾室身上,她老人家自己吃穿用度,要是差上一点,那可是不依的。 实在是严以待人,宽以律己的好典范。 哭够了,祖母又开始追忆往事,拉着容束的手不放,“还记得当初,你父亲给人搬木头,意外被砸死了,我带着你和你大哥,孤儿寡母,那时的日子苦啊......” 这些话,容束已经听了无数遍,只耷拉着眼,默默再听一遍。 容晚玉倒是头一回听这段往事,支楞着耳朵,好奇得很。 “那时候,我还年轻,娘家里劝着我改嫁,可哪有好女嫁二夫的道理,我没日没夜地给人做绣活,才勉强把你和你兄长拉扯大,这村里,还给立了一块贞洁牌坊,现在还在村口立着呢。” 明明是回忆从前的苦日子,祖母却一直翘起嘴角,特别提及自己被人夸赞贞洁,笑的合不拢嘴。 一番话下来,容晚玉也算听明白了,这老太太最在乎的是名声,其次是自己的享受,所以才会以简朴之姿示人,又不甘自己的用度亏欠一点。 来来回回反刍一般念叨完旧事,听得不比容束少的萧姨娘都开始支撑不住眼皮了,老太太才总算说到了正事。 只见她瞥了一眼还悠闲吃茶的容晚玉,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你教养的大姑娘是个有脾气的,我让她将这管家之权交还给楚楚,她说大户人家便没有妾室当家的。既如此,那就让娘来给你管这个家,也好肃清肃清家风,收敛些这被咱们家大小姐养出来的骄奢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