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一般的面容淡漠的无动于衷,鲜血染红了他本该握笔的手指,是近乎阎罗一般的残忍。 一连死了四人,直到最后一个,周庄头终于忍不住了,脸上的汗混着血水一同往下滴落,瞳孔涣散,张大了嘴,像是一条干涸的鱼,“我说,我说,放了他......你不该管这事,那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惹不惹得起,便不劳你担心了。”迟不归丢开手中的人,用他身上的衣服,一点点擦干净剑刃上的血,“你只需知道,有一句谎话,适才他们的痛苦,便会百倍落在你的身上。” 周庄头此时已被吓破了胆,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让他已近崩溃,“是太子......让我们听命的,是太子的人......” 迟不归反复诘问,得到了确切的信息,一个手刀打晕了周庄头,又略打理了一下自己,才走出了地窖。 夫妇二人见他神色凝重,主动避让出了屋子,迟不归附耳告知了容晚玉,刚刚所逼问的一切。 “原来如此......”容晚玉的面色从惊讶慢慢归复平静。 今日所见所闻,让容晚玉最疑惑不解的便是容束是否知晓这一切。 她再了解自己的父亲不过,容束出身寒门,世代耕作,能有今日,除了妻家的鼎力相助,更依靠的是皇帝的欣赏和信赖,就连站队太子,也多半是看皇帝眼色行事。 容束未必是个心系百姓的清廉之官,但也不会自掘坟墓,从户部所管束的田税下手给自己揽财,何况容府的账里也并没有这些藏奴隐田的款项。 原来是太子,在自己党羽之下安插人手,或共享暴利,或暗中将其拉上一条贼船,便是容束日后发觉自家田产出了问题,人证物证具在,也不敢声张,只能向太子低头,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