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才行了一小段路,迟不归忽然咳嗽了起来,下意识伸手去摸毛驴背上的夹袋,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那头毛驴已经被打走分敌去了。 容晚玉见他咳嗽不止,一改适才以一抵十的威风,立刻翻找出一瓶药,倒出几粒递到他嘴边,“这是我依你的寒症研制的,还没试过......” 话未说完,迟不归已经含住了药丸抿入口中,湿润的触感一触即分,容晚玉蜷起手指缩回衣袖。 见他因咳嗽红了眼眶,些许泪花润湿了睫毛,半晌才匀了气息,“感觉可好些了?” 迟不归只觉得原本难受的胸口慢慢平复,体内的阴寒之感也暂时消退了一些,虽那寒气依旧犹如针尖刺骨,但已在可忍受之内,缓缓点头。 “好多了。走吧,不知还有没有追兵。” 容晚玉挤到他和驴的中间,抢过缰绳,又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迟不归下意识要抽手出来,“我身上脏......” 容晚玉啧了一声,索性伸手在他脸上一抹,将那血迹抹在自己脸上,“现在一样脏了,别犯别扭了,一会儿你倒了,它可载不动两个大男人。” 看着容晚玉脸上的血痕,迟不归想起在寒山寺那一回,她的脸上染上了自己的血,心里一叹。 明珠何必蒙尘。 两人互相搀扶着,牵着毛驴,总算在风雪又起之前赶到了农舍。 已经歇下的农夫听见外面的响动,慢慢起身,摸起放在一旁的锄头,按住了想要一并起身的妻子。 “外边是谁?” “大哥,大嫂,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