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知,容晚玉故作不知,点头应是,实则行李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女儿还想向父亲借一个人。” 对府内,容晚玉只言自己是去探望外祖母,且在京郊小住一段时日,以免打草惊蛇。 出府后,依旧留着于嬷嬷坐镇,如今方姨娘也有了些起色,让于嬷嬷带着,也好压一压萧姨娘蠢蠢欲动的心思。 临近年关,京城内也越发热闹。 容家的马车,带着厚厚的年货,缓缓向城外驶去。 路途不算太远,赶上了午膳。 外祖母早早派人候在了门口,一见着容府的马车,便小跑上前接待。 “恭迎贵客,老夫人和二小姐已备下宴席,就等着诸位大驾光临。” 容晚玉率先下了车,然后将行哥儿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前一辆马车上,容束和迟不归也先后下车。 迟不归,就是容晚玉向容束要来理清田产的帮手。 “为父这身,见岳母不算失礼吧?”容束理了理衣袖,扭头看向容晚玉。 容晚玉皮笑肉不笑,心想您老那是为了见外祖母吗,嘴上答道:“女儿虽未见过父亲高中探花的风光,想来和如今也无二致吧。” “哈哈哈,顽皮,顽皮。”容束心花怒放,伸手点了点容晚玉,仰头走在了前面。 容思行在车上颠簸得有些困意,迷迷糊糊地拉着容晚玉的衣袖,“姐姐,先生,父亲中探花的时候,就长这么老了吗?” 容晚玉噗嗤一声,偏头憋笑得肩头耸动难平,迟不归也莞尔,学着适才容束的模样,点了点容思行的头。 “顽皮,顽皮。这话你切莫在你父亲面前说,不然为师怕这几日,你都要忙于课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