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容晚玉答得斩钉截铁,开诚布公道,“我近来执掌中馈,知晓府内出了些岔子,已在潜心解决,引容府重归正途。于先生而言,容府不过一把顺手的刀,既然如今这刀开双刃,先生不妨考虑,与容府合谋,多一个可靠的朋友。” 容晚玉说的另一刃指的是她自己,她不可能看着容府重蹈覆辙,自然也会阻碍迟不归的路。 “与容府谋,还是与容小姐谋?”迟不归摘出其中一句话发问,神色倒是认真起来。 “我是容府嫡长女,这笔交易,自可代表容府。”容晚玉说起这话时,神采飞扬,满是自信,“除了这件事,迟先生的旧疾,我也有了些眉目,先生意下如何?” “迟某不过草芥,生如何不可求。”迟不归没正面回应,而是提出了一个要求,“既容小姐言会将容府引上正途,那端看容小姐能否做到,迟某才得托付真心。” “父亲寿宴之后,定让先生满意。” 和迟不归商议完后,容晚玉没有多逗留,只留下了那一大箱子的药。 迟不归躺在床上看着床帷许久,唤来清风。 “你同江言发信,只书四字,计划有变。” 说完后,顿了顿,又嘱咐了另一件事,“再去府外,帮我买一样东西。” 此事过后,容晚玉便操办起了容束的寿宴,经寒山寺一遭,本就官运亨通的容束更成了众家关切的目标,这次寿宴的宾客不请自来者众多,寿宴也更为复杂。 还好知琴知棋二人跟着于嬷嬷历练不少,有于嬷嬷带头帮衬,这些琐事还算进展顺利。 知棋从厨房带来寿宴的菜单于容晚玉过目,面上笑意难止,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听说萧姨娘出府散心,被野狗咬了,伤势倒是不重,却吓破了胆,老老实实躲在碧草院呢。” 容晚玉听见狗字就背后一紧,再听说府外的狗才松了口气,“请个大夫去看过便是了。私下无需议论此事。” 待知棋应声退下后,容晚玉的笔尖悬停,忽然想起什么。 “是他?这是作何......合作前的示好?” 想不通迟不归的用意,但听见萧姨娘吃瘪,容晚玉也算出了口气。 当时的她以为是恶犬难驯,跟游医见过世面后才知,那幼犬才是无辜,分明就是被人投喂了东西,才会性情大变,除了萧姨娘,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