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例炭用完了,只有这些了。”四丫端着碳盆也怕熏着容晚玉,只停在门口。 容束为人好面子,尚且有大夫在,便让他看见自家嫡女用度如此落魄,气得胡子直颤。 大夫眼观鼻鼻观心,当什么都没看见,退出去抓药。 “给我把你们苑子的人都叫过来,我到要看看,这一大堆的丫鬟仆从,怎么伺候得小姐!” 老爷发了话,玉雨苑的下人莫敢不从。 瞌睡的赌牌的闲扯的,鱼贯而入,依次跪在了屋里。 奶娘秦氏已被打死,排在首位的便是贴身丫鬟春桃,屋内伺候的二等丫鬟两名,粗使丫鬟两名,并两个年纪稍长的婆子。 原本贴身丫鬟还有一人秋扇,是容晚玉的母亲拨来的,因打碎了小姐喜欢的首饰,被分去了后厨。 “我下令让小姐禁足,可没让你们欺主,小姐病成这样,你们怎么伺候的!?”容束指着为首的春桃质问道。 春桃心如擂鼓,暗瞪了一眼跪在后面的四丫,抬头回话言语娇柔,“回老爷的话,小姐自幼身子弱,奴婢等悉心照料,不敢怠慢。” 玉雨苑里的丫鬟,当属春桃生得有几分美貌,俏目含春,人如其名。 也正是因为这份美貌,萧姨娘才将她从自己身边派去了玉雨苑。 容束还未再问,身后床榻上传来一声轻咳。 容晚玉悠悠转醒,看见父亲的背影似乎不敢置信,羽睫扑扇,未语泪先流。 “晚丫头,别哭,你还病着呢。” 容束虽爱重萧姨娘,耳根子软,但心肠却也软,最是吃软不吃硬。 平日容晚玉跟个炮仗似的,如今病病弱弱的模样,倒唤起来容束的慈父之心。 “父亲,女儿知错了。”容晚玉听得这句劝慰,顿时哭出来声,扑倒在容束的怀里。 越过容束的肩头,春桃看见容晚玉含泪却冰冷的目光,不觉埋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