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事,设局之大,甚至有欺君之意,事情未成,容晚玉也不好透露太多。 她只能冲赵雅茹举了举杯,以示赔罪,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落在赵雅茹眼里,便是容晚玉自己也被这婚事所迫。 “母亲,就没有什么办法,让晚玉不接这桩婚事吗?” 赵雅茹替好友着急,但也没忘了压低声音,问宁安公主。 宁安公主并不知容晚玉有没有什么别的计划,但是她从夫君赵国公的口中得知,容晚玉暗中已是四皇子一党。 既如此,便是四皇子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的大将成为二皇子的助力。 所以她对今日的订婚宴,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见自家女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宁安公主便叹了一口气。 人家的女儿,一般年岁,心有见地,已成大事。 自家女儿,除了一副热心肠和无处可使的武艺,便是再无其他了。 “行了,皇帝不急太监急,你呀,就别瞎操心了。”宁安公主塞了一颗果子堵住赵雅茹的嘴,意味深长。 “平日,你不是总和我夸你这位朋友有多厉害吗,人家不定比你想得周全得多。” 还未开席,此时都是这场订婚宴上,最亲近的人,彼此各自言谈,无拘无束。 皇帝和娴贵妃同容束和钟宜沛说着话,一副两家只好的愉快。 三位成年皇子则聚在一处,也说着话。 主要是二皇子,今日仿佛一只开屏的花孔雀似的,止不住的洋洋得意。 “大哥,四弟,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有两位兄弟观礼,我这心里,当真是熨帖极了。” 从小到大,二皇子都在和太子比较。 太子比他年长,比他名正言顺,他能比得过太子的自然是少之又少。 难得能在婚事上越过太子一头,不说比较亲家的势力,便说这订婚宴的气派便大不一样。 太子和太子妃,早早成婚,太子妃本就是太子的表妹,当初订婚也只是宇文家的人和皇家一起用了一道家宴。 哪里比得上今日,不仅有内臣,还有外使与宴。 太子板着一张脸,原本今日他不想出席,给老二这个面子,但今日有使臣在,且暗中关乎向北域示威之事,他便不得不表明立场了。 “贵妃娘娘,操心你的婚事多年,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太子的话有些讥讽。 以二皇子的年岁,早该定下正妃。 便是因为母子二人野心不小,才一直迟迟没有定下,想着挑一门能够助力二皇子夺嫡的好亲事。 就连自己的母家,娴贵妃都没有看上,只是让母家的女子做了二皇子的侧妃。 二皇子听出了太子的嘲弄,今日难得得意,想和太子好好说道说道。 一旁的四皇子姜询,见状则适时上前劝了一句,“二哥,您还要去见礼官呢,正事要紧。” 二皇子闻言,看了一眼刻漏,顾及着吉时,不再和太子多言。 拍了拍姜询的肩膀,便带着侍从去了后殿。 太子则将目光落到姜询的身上,似乎暗含打量。 “四弟,你好不容易从他手中抢走了礼部的差事。如今他要在婚事上压你一头,你就不着急?” 姜询听着太子着丝毫不掩盖的挑拨,只是淡然一笑。 “礼部的差事,皆是父皇之命,我们做儿子的不过是听命行事罢了。至于婚事......” 姜询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二哥为长,婚事自然在我这个做弟弟的前面。何须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