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本宫明白。”惠嫔微微叹息一声,拍了拍容晚玉冰凉的手。 “但此事,到底是你受了委屈。” 齐鸣竹身负两国血脉,此番前来澧朝,本就是宣扬硕国和澧朝两国之好。 今夜的事,便是一切按照祥妃的计划顺利进行,齐鸣竹也多半不会翻脸。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息事宁人,将容晚玉作为澧朝的一份礼,带回硕国。 如今什么都没发生,齐鸣竹自然更不会透露此事,只会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 容晚玉摇了摇头,并未有太多情绪。 “受祥妃之邀入宫,臣女便知晓前路是龙潭虎穴。如今她计划败露,不定还有什么后招。” 惠嫔听出了容晚玉的意思,温和地看向她,“这件事,便交给本宫吧。你这几日,好好在蒹葭宫休息,待订婚宴后,本宫定然会让你安然出宫。” 要想摆脱祥妃的纠缠,容晚玉一时间还真没什么好法子。 见惠嫔主动开口相助,一脸信誓旦旦,容晚玉便放下心来,将这件事托付给了她。 “那臣女,便先谢过娘娘了。” 惠嫔指了两个宫女伺候容晚玉,简单地收拾了一下房间,先让容晚玉休息。 从偏殿出来后,惠嫔径直走去主殿,将一直留守在此的人给唤了出来。 “县主无事,你也该回去了。” 姜询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了一眼偏殿的方向,也向惠嫔道了句谢,“今夜之事,有劳母妃出手。” 成年皇子本该在宫外开府,但皇帝以不舍为由,将二皇子和四皇子都留在了宫中。 至今二皇子和姜询都还和未及冠的弟弟们一起住在皇子所。 除非像上回,二皇子重伤这种特殊情况,可以留宿在他母妃的宫中。 惠嫔缓缓摇头,“你的事便是母妃的事。县主被田首辅视为眼中钉,到底也是因为她站在你这一方,这些都是母妃该做的。” “只是......田首辅既是二皇子一派,为何要破坏县主和二皇子的婚事呢?” 姜询闻言也微微蹙眉,沉思片刻解释道,“容晚玉曾向父皇上奏过田首辅的罪证,田首辅许是忌惮她。此前杀她不成,如今又想出了让她背井离乡这样下三滥的招数。” 适才姜询站在偏殿外,听见了容晚玉的讲述。 提起田首辅指使祥妃所为的一切,姜询的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 惠嫔自然也感受到了儿子的情绪变化,伸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你呀,还没有县主来得沉稳。小不忍则乱大谋,不可因气乱了方寸。” 姜询低头听训,收敛了自己外露的情绪,“是,儿子知道了。一会儿还请母妃让人给她煮一碗姜汤,去去寒,也压压惊。” “好,母妃记下了。”惠嫔见姜询提及容晚玉,那一瞬展露的柔情,勾起了嘴角。 “难得我们询儿也会关心人了......” “母妃——”姜询开口打断了惠嫔的调侃,有些落荒而逃。 “夜已深,儿臣该回去了。母妃也早些歇息吧。” 看着姜询匆匆离去的背影,惠嫔才慢慢收起了笑意,叹了口气。 又吩咐宫人给容晚玉送去了一碗姜汤。 ...... 阿既背着齐鸣竹,避开了巡逻的侍卫,返回了齐鸣竹留宿宫中的居所。 近来一段时日,皇帝几乎日日召见齐鸣竹。 也没什么正事,要么谈古论今,要么品赏字画。 总之,是要对外昭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