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惠嫔而言,容晚玉是儿子的一大助力,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但君臣有次,姜询为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随意陷入险境。 “母妃,儿臣会谨慎行事,还是和您......”姜询坚持己见,再度开口恳求。 惠嫔却依旧拒绝了他,“你留在蒹葭宫,若事态严重,还可接应一二。” 此言也有道理,姜询不知情形,怕耽搁了时辰,到底退让了一步,“那就拜托母妃了。” 惠嫔点点头,带上宫女和几个力壮的太监,奔赴夜色之中。 此行的目的地,御花园中,容晚玉拿着银剪,正在梅花丛中穿行。 御花园她来过一回,入冬后,虽不复春日时的繁盛,但也别有一番风景。 寒香苑更是梅香冷冽扑鼻,在外难得一见的名贵品种,在此如同路边的野花一般,数不胜数。 踏入寒香苑,容晚玉并不急着去剪梅,而是一树一树地欣赏着。 “县主,娘娘喜爱的品种并不在此,奴婢领您去吧。” 跟着容晚玉的宫女见她漫不经心的模样,上前提醒了一句。 容晚玉嗯了一声,但依旧没有加快脚步,并不按照宫女的指引前行,而是左顾右盼,一副沉醉在美景之中的模样。 宫女见状,微沉面色,再度催促了起来,“县主,娘娘还等着赏梅呢,还请您快些。” “献给娘娘的梅花,自然得精挑细选。娘娘虽有所好,但年年寒冬年年花,未必没有看腻的时候,你又怎知娘娘不想看些别的品种的梅花呢?” 容晚玉不仅不去宫女指引的地方,反而还站定了脚步,一副要和宫女论一论的架势。 见定下的时辰已到,宫女也不再佯装,冷哼一声。 “既然县主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奴婢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便已倾身朝容晚玉而去,右手如鹰爪状,直奔容晚玉的咽喉而去。 早有防备的容晚玉,将一直藏在袖中的瓷瓶扔出。 凭借自己过人的目力,在黑夜中,也准确无误地将瓷瓶砸在了那宫女的脑门上。 薄薄的瓷瓶应声而碎,细腻呛人的粉末四散开来,尽数倒在了宫女睁大的眼睛上。 “啊——我的眼睛——”宫女吃痛大叫,捂住双眼倒在了地上,还不忘大声喝令。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容晚玉扔出瓷瓶的那一刻,便朝着密集的梅花丛中跑去。 她特意穿了雪白的披风,此时夜色已临,混在白梅之中,一时间难辨身形。 原本安静无人的御花园,从四面八方,窜出了好几个太监,朝着容晚玉追赶过去。 寒风凌冽,容晚玉听见四周朝自己奔涌而来的脚步声,不敢停歇,咬牙往更黑的地方跑去。 她给惠嫔娘娘留了信,但不知御膳房里的内应,什么时候才会收到自己的消息。 在援兵赶来之前,她只能靠自己。 脚上奔跑不停,容晚玉还有空思考,祥妃此举到底何意。 若说意在她的性命,那便不该将她请入自己宫中。 容晚玉若死在皇宫,无论是她的身份,还是她身后的容府和永宁侯府,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主动邀容晚玉入宫的祥妃,定是首当其冲,难辞其咎。 若不是动的杀心,将自己引入冬夜无人的御花园,又意在何为? “奶奶的,这县主怎么跟兔子似的,这么能跑。”追逐容晚玉的太监没想到这么多人,被一个大家小姐遛了这么久,有些气急败坏。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