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娘娘的从容之态。” 赏花宴上,娴贵妃分明就是和二皇子合谋,想要拉容晚玉入水。 结果阴差阳错失手,还被姜询和迟不归阻拦。 容晚玉此番提起,自然不是恭维夸赞,而是故意恶心娴贵妃。 果然,娴贵妃的笑容落了下来,盯着容晚玉半晌,才又扬起嘴角。 “说起来,这诺儿和县主的订婚宴也没有几日了。到那日,还得让妹妹将县主借本宫一用。” “这是大喜的事,县主是贵妃娘娘日后的儿媳,到娘娘宫中走动也是人之常情。”祥妃很是配合娴贵妃,笑着道贺了一声。 娴贵妃扶了扶头上的金簪,想起儿子终于要娶正妃,难免心情愉悦,可一想到是自己讨厌的容晚玉,又有些扫兴。 最后不咸不淡道,“宫中重礼,县主只怕是许多事不清楚,届时到本宫宫中,本宫会亲自教一教县主何为规矩。” “臣女谢过贵妃娘娘好意,只是,恕臣女不能前往叨扰。”容晚玉拱了拱手,直接回绝了娴贵妃的一厢情愿。 娴贵妃的脸色当时就黑了起来,一双凌厉的凤眸盯住容晚玉道,“怎么?县主是觉得,本宫教不了你规矩?” 容晚玉摇摇头,无半分胆怯,“回娘娘的话,并非如此。只是臣女此番入宫,是受陛下之命,陪祥妃娘娘待产。皇命在身,恐难从娘娘好意。” 上赶着让自己去她的宫殿,容晚玉怎会不知其中算计。 何况,订婚宴一事,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此事随了二皇子和娴贵妃所愿。 若订婚宴之前,和娴贵妃来往过密,也不利她之后要营造的声势。 祥妃此时又跳出来当和事佬,先对娴贵妃道,“县主也是太重规矩,并非要冒犯娘娘。” 又转向容晚玉,温和地劝道,“不妨事,你入宫本就是为本宫所用,本宫首肯,你只管去便是了。” 容晚玉依旧拱手不肯点头,“臣女入宫本就受娘娘福泽,娘娘悉心照顾臣女,臣女自然不能不顾娘娘的名声。臣女是领陛下口谕入宫,若娘娘一言臣女便离开此处,那岂不是让娘娘背负违逆圣言之罪?” 如若让容晚玉入宫的意思,是祥妃派人来传,那容晚玉便不能如此借口。 但那口谕,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所传,自然是皇帝的命令。 便是祥妃是此命令的受益人,那也不能随她一言,便更改了陛下的口谕。 娴贵妃和祥妃都没想到容晚玉会抓住这不起眼的一点大做文章,但偏偏还让她们不敢反驳。 皇帝近来为北域之事没少烦心,他已经答应了祥妃让容晚玉入宫陪产,若再为了这点小事去烦皇帝,那便是恃宠而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