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则将头抵在了地上。 鸿胪寺的官员和统领更是被吓得瑟瑟发抖,此事说到底,他们也难逃监管不力的罪名。 “陛下息怒——” 田首辅先和大臣们一起跪下,再缓缓抬首,不急不忙地安抚着皇帝的情绪。 “陛下,虽审问暂且无果,但昨夜北域使臣出逃,已然能证明他们早存狼子野心,澧朝以礼相待,北域却屡屡挑衅,实在是太过放肆!” 他的话音刚落,姜询便立刻开口复言。 “父皇,刮骨香和寒山寺行刺一事,至今都无证据可证明是北域之人所为。昨夜的出逃,如统领所述,若无人援助,他们定然难以逃脱,许是有心之人从中挑拨也未可知。” 两人各执一词,隔空相望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不肯相让。 皇帝被气得呼吸都急促了几分,被德贵扶着重新落座,缓了口气才指着太子道,“太子说说,你怎么看。” 太子这段时间一直督办着禁香令一事,查获的经手商人不计其数,背后给他们营造声势的官员权贵一时间难以连根拔起,很是头疼。 有他出手,这些功劳自然轮不到姜询插手。 姜询也识趣,自己只揽了救治吸入刮骨香成瘾的病人,太子才没有在这件事上多刁难于他。 “回父皇,儿臣以为,无论刮骨香和寒山寺行刺是否是北域所为,昨夜暴露的北域之人在我朝皇都富有援兵更为严峻。” 太子掷地有声,沉稳非凡,“儿臣愿为父皇解忧,领兵查探在京都内的北域细作,寻出隐藏在京都内的北域使臣。” 对于北域人的心思,太子不屑一顾,他看重的是这近在咫尺的抓贼功劳。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闻言,有些不服气,他如今身无要职,连此前看不上眼的工部差事都被收回,正是急需立功的时候。 于是他也往前一步,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兄长和四弟身负督办禁香令的要事,拿人这种繁琐之事,儿臣愿意替父皇分忧。” 两个兄长开始明争暗抢起了这件差事,姜询反倒是跪在原地,没有开口。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和二皇子,沉思片刻道,“术业有专攻,你们平日并不在京都内行走,此事还是交给兵马指挥司吧。” 此言一出,兵马指挥司的总指挥立刻出列领命,“微臣领旨。” 姜询目不斜视,心中微松了一口气,兵马指挥司有钟衍舟在,至少不用担心田首辅又从中作梗。 最后关于对北域罪名的判定,依旧没有定论,还是以先抓住藏匿在京都的北域使臣和细作为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