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大小姐,主君下了死令,谁也不能放进去,还请主母和大小姐体谅奴才们的难处。” 虽然平日容府大小事都是主母管束,他们这些下人的月奉也是主母所发,但归根结底,下人们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人,便是容束。 钟宜沛也知道这些下人的难处,但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为容晚玉要回公道。 也不和下人多言,侧首让赤霄回屋去取自己的剑。 “母亲,您不必......还是让女儿自己来吧。”和容晚玉心中无边的怒火不同,她的面色一片冰凉,言语也不带一丝温度。 钟宜沛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容晚玉的侧脸,“你在这容府里活了十多年,从姐姐去世后,便没有真正自在过。今天小姨在这儿,晚玉不怕,万事都有小姨给你担着。” 从嫁入容府后,钟宜沛便一直以母亲自称,容晚玉和行哥儿,也如此称呼钟宜沛。 听见钟宜沛自称小姨,容晚玉的眼眶微红,她明白了钟宜沛的话中的真正含义。 哪怕和容束断了夫妻名分,只以小姨的身份,钟宜沛也会绝对站在容晚玉这一边,支持她的一切。 赤霄用了轻功,很快便将钟宜沛的佩剑取回。 永宁侯府的后人,无论男女,自由都会习武。 只是男丁大多会习钟家家传的枪术,女眷则没有硬性要求,只要自己喜欢,练什么都可以。 钟宜沛和姐姐钟宜湘一样,都自幼习剑,并不是仅仅会花拳绣腿的招式,虽未见过血,但也掌握了真正的杀招。 钟宜湘自从嫁给容束,便将从前的兵器都押在了箱底,钟宜沛加嫁入容府,也只带了一把剑,一直当做装饰,放在房内。 “这是姐姐当初习剑的旧物。”钟宜沛从赤霄手中接过那把有些年头和痕迹的剑,拇指一推,长剑出鞘。 她眼露怀念,摸了摸剑刃上刻字,噌的一声,拔出了长剑,“此剑名为无双。” 只见钟宜沛握住剑柄,直直地便朝着拦在院门的下人劈去。 下人见寒光临面,哪里敢以身相拦,皆避让开来。 钟宜沛看着杀气四溢,实则游刃有余,不过是为了吓退拦路的下人,一个抬手,轻松地收回剑意。 回首冲容晚玉颔首示意,“去吧。” 容晚玉低下头,极快地抹了抹眼角,再抬头,只有坚定的目光,大踏步闯入了父亲的院落。 一路上,有钟宜沛的长剑替她开路,还有从永宁侯府跟着钟宜沛到容府的下人们,阻拦了所有容束身边的亲信。 很快,容晚玉便走到了正屋的门口,一把推开了门。 屋内容束立刻循声望去,还以为是大夫到了,见到容晚玉,狠狠拧起了眉头。 “你——” “父亲何必请外人相看,女儿便是这京都,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