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县主母亲的牌位也供奉在此。” 二皇子照例上完香后,问询主持道,“县主的母亲,便是本殿下的长辈,自该添一盏长明灯才是。” 主持会意,立刻将他们带到了供奉之地,刻着钟宜湘名字的牌位前,除了容晚玉一直供奉的长明灯外,还有一盏,似乎是新添的,烛火还十分旺盛。 容晚玉不动神色地看了一眼,见那长明灯的灯盏上没有印记,也不知道是谁来拜见过母亲。 看着二皇子一副暴发户的气质,让主持只管添最贵的长明灯供奉,容晚玉心中一叹,给母亲的在天之灵告罪,打定主意,此后定要换一家寺庙供养母亲的牌位。 子女供养和旁人有别,二皇子没动容晚玉的那盏,而将放在她的长明灯旁边的那盏随意拿起,直接吹灭了,换上了自己的。 嘴上还玩笑道,“晚玉你瞧,你一盏我一盏,伯母见到你不再形单影只,定然欢喜。” 被换下的长明灯,被一旁的僧人拿起,犹豫片刻,还是放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容晚玉没应声,旁的便算了,母亲牌位前她实在不想对着二皇子阳奉阴违,转过身想离开,“殿内有些闷热,臣女想出去转转。” 二皇子见容晚玉不接自己的话茬,也不恼怒,反而从善如流,对着主持道,“既如此,便不劳主持作陪了,本皇子同县主自便便是。” 主持自然应是,目送两人离开后,叹了口气。 供灯的僧人见状有些好奇和不解,“主持您何故叹气啊?二殿下和永宁县主来咱们寺进香不是好事吗?” 寺庙是佛门清静之地,但真正用心修行的僧人却并不多,大都是为了谋一份生路,自然希望自己所在的寺院香火越旺越好。 “而且,我看那二殿下分明对县主有意思,两人同行不定还是郎情妾意,咱们要不一会儿去卖些姻缘签之类的?” 主持瞪了一眼供灯僧人,要不是出家人不打诳语,蠢货二字他都要脱口而出了。 主持没理他的话,而是看了一眼刚刚被二皇子吹灭的那盏长明灯,嘱咐了一句。 “长明灯不可随意撤去,待贵客走了,重新将这灯放回去吧。” 供灯森人哦了一声,见主持似乎心情不大好,也不再多言,等主持走了,才拿起那盏长明灯,擦了擦灯盏,自己嘀嘀咕咕。 “说来也奇怪,怎会有硕国的人来给永宁县主的母亲供灯。” 容晚玉和二皇子,当真同游玩一般,在寒山寺逛了一上午。 期间,二皇子一直大献殷勤,虽然很想和容晚玉回忆一下初遇之景,但初遇时,两人不过打了一个照面,还是在一群受伤的兵将之间,实在没什么值得回忆的。 容晚玉则趁机,探听了不少消息,东一句西一句,倒也问出了一些东西。 至少她能确定,二皇子此行确实和田首辅不是一道的,他甚至不知道田首辅在寒山寺的路上埋伏了人,想要容晚玉的性命。 如此一来,容晚玉更是满肚子疑惑,若说二皇子对自己别有用意,那何必带着这么多护卫将自己强行引入寒山寺。 还做足了翩翩公子的行头,温柔至极。 眼看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二皇子打开折扇替容晚玉扇风,“寒山寺的素斋还算不错,逛了这么久你定然也累了,咱们先去用膳吧。” 容晚玉嗯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心中忧虑更甚,按时辰,表哥他们也该得手了,过了这么久还没来寒山寺寻她,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两人到了用斋的地方,却见靠窗的两张桌子,已经有食客在用膳了。 “硕国人?”二皇子微微皱眉,没想到寒山寺内能见到硕国人。 容晚玉也看了过去,两张桌子,一共有八人,从样貌看,硕国人和澧朝人其实并无差别,但是穿着打扮,一看便知出自硕国。 八人都是男子,其中一人带着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嘴角旁隐约可见伤痕,想来是遮丑所用。 二皇子领着容晚玉坐到了另一侧,很快便有他的护卫去打探情况,回来复命。 “僧人说,那些硕国人是来赴万寿节的硕国使团,准备在寒山寺歇脚用膳,赶在傍晚前入城。 万寿节近在眼前,算算路程,硕国和南风诸国的使臣也确实在这几日该抵达京都了。 二皇子闻言点点头,忽然看了一眼容晚玉,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晚玉,不如咱们和硕国的使臣们打一声招呼可好?” 虽是问容晚玉,实则却已经拿了主意,让护卫先去帮硕国使臣们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