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天黑透才作别。 何镖头依旧留在医馆护卫,燕镖头入京,则暂且在四皇子在京都内的私宅落脚。 分别前,容晚玉特地叫住燕镖头,让他帮忙带话,“万事无绝对,何况生死大计。清风已经做的够好了,他能提前传信回京,便是给我们争取了足够的时间。” 不知不觉,容晚玉已经将迟不归这些忠心的下属视如秋扇丹桂一般。 知晓清风此时难过,想要宽慰他几句,“劳燕镖头告诉清风,不归不会怪他,我亦然。只许他难过七日,之后,便要振作精神,亲手去抹去这份遗憾。” 燕镖头回京后,也见到了如秋风扫过的落叶一般的儿子,心中岂有不心疼的。 听容晚玉如此宽慰,他感念良多,最后冲容晚玉抱拳,“多谢姑娘费心犬子。事后,我定让犬子亲口向姑娘道谢,如今公子不再,清风便该追随姑娘左右。” 容晚玉没有一口应下此事,清风常伴迟不归左右,容晚玉自然希望如今清风能将自视为迟不归一般。 但这到底要看清风自己的意愿,她不想强人所难,“此事容后再议吧。” 送走了两人,容晚玉走到了阿月的厢房外。 此时已是月上柳梢头,容晚玉抬起手,又有些犹豫会不会打扰阿月休息。 她正在犹豫,屋内已经传出了阿月还显虚弱的声音。 “有什么话,进来说吧。成日昏睡,夜里难免,晚玉你正好陪我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