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谋划,才敢笃定当年永义侯之死,是田有为所为。 容晚玉不难联想,自家两位舅舅之死,也绝非巧合。 “殿下,不是我容晚玉自大,我身为永宁侯府之后,永义侯独子之妻,此等血海深仇,若视为无物,岂非枉活一世?” 永义侯独子之妻,这几个字被容晚玉说得笃定无二。 燕镖头和何镖头闻言齐齐下跪,此番不再是拜见公子的未婚妻,而是永义侯旧部日后,真正的引领者。 “姑娘大义,我等没齿难忘,生死相随。” 容晚玉起身,将两人亲手搀扶起来,“除了你们对侯爷的忠心,我相信,定然也有亲朋故旧枉死于这妄加之罪,定然也有不甘奸佞当道的报国之心。我容晚玉,愿尽绵薄,力破不公。” 此言既出,驷马难追。 姜询看着容晚玉不输所谓英雄的气概,心中难免喟叹。 迟不归,这可不是我劝得不够,实在是你所爱之人,心怀天下,更心怀你一人。 于姜询而言,容晚玉愿意接下此事,自然对他的夺嫡是一大助力,弥补了迟不归故去的不足。 但于私情,姜询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容晚玉那熠熠生辉的明眸上移开,嘴角泛起苦涩的自嘲之笑。 她爱他至深,已越生死,我心何存。 容晚玉注意姜询的沉默,现在当务之急,她要先了解清楚,这些永义侯旧部的势力到底有多少。 燕镖头擦了擦因激动而泛出的泪花,向容晚玉细细说起了他们这些旧部之事。 “姑娘适才问所有旧部可有收拢,此事并未。除了放下恩怨,甘愿归隐的,还有一支势头不小的旧部更为激进,与我等已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容晚玉闻言,忽然想起了在寒山寺时,行刺皇帝的那些刺客。 当时迟不归有意放水,自己才没有救最后一个活口,让这些刺客逃之夭夭。 如今想来,很可能便是燕镖头口中这支激进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