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首座上的一名中年男子当听到下人汇报的消息,手中的茶杯瞬间碎裂开来。 “消息准确吗?”中年男子声音低沉,冷冽至极。 “消息已经确认过了,准确无误。”下人急忙跪下说道。 “哼,沈候白,你还敢回来。”中年男子怒喝道。 “大人,现在该怎么办?”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中年男子,生怕触碰了中年男子的霉头。 “该怎么做还用我说嘛?去通知锦衣卫捉拿沈候白。”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是!”下人恭敬道,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中年男子 叫住了下人。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下人停下脚步问道。 “做个双重保险,顺便再去找一下血衣楼。”中年男子淡淡说道。 然而当听到血衣楼三个字的时候那名下人明显的露出惊讶和畏惧的神色。 这时站在中年男子身后的一名男子看样子应该是中年男子的管家,此时他皱着眉头说道:“老爷,朝廷有规定不让当朝官员与血衣楼来往,发现者轻则除去官职,重则满门抄斩。” 而那名中年男子似乎没听到自己管家的劝阻一般冷声道:“哼!我的儿子被人杀了难道我就不能报仇吗?” “可是大人,要是被人发现你和血衣楼来往,到时候去皇上那边参你一本可就麻烦了。”管家苦口婆心的继续劝解道。 “哼!老夫是宰相谁敢参我?”中年男子不耐烦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大人!”管家焦急道。 “好了,你别废话了,赶紧安排下去,我要沈候白死,其他的我自有分寸。”中年男子不耐烦道。 那名管家见自家大人执意如此也只能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三日后,距离天元山最近的苍溪府锦衣卫分部议事厅内,一名三十出头的男子坐在首位,男子目光凌厉,脸庞棱角分明,颇具威严,身着官服,此人乃是苍溪府锦衣卫分部的镇抚使陈杰。 陈杰坐在首位看着手中的手下刚刚递来的信件,眉头越拧越深,脸上充斥着震惊和愤怒之色,许久之后陈杰猛然将桌案上的信件摔在地面上,咬牙切齿的骂道:“这柳袁当我这锦衣卫成什么地方了!” 站在陈杰旁边的几个亲信见自己大人如此生气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跟在陈杰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大人这么生气过。 “大人息怒,何事让你如此生气?”陈杰旁边的一名亲信急忙上前扶着陈杰担忧道。 “哼!息怒,我怎么息怒?这柳把我们当什么人了!”陈杰一脸铁青之色,拳头握得嘎嘣响,指节捏的咯吱作响。 “你们自己看!”陈杰怒声指着地上信封道。 几名亲信闻言急忙弯腰捡起了信封,拆开信纸仔细浏览起里面的内容来。 当他们浏览过内容后也是有些动怒,一个个义愤填膺。 “大人,柳袁太过分了我们又不是他的私人护卫!” “就是大人,凭什么这种活要我们去干?” 陈杰的亲信皆是纷纷抱怨,显然对于柳袁的命令很是反感。 “可是大人,上头已经下达了命令我们也只能照办啊。”其中一名亲信 说道。 “哎……真是憋屈啊!”一人摇头叹气道。 “哼!朝堂之中谁不知道那柳袁和四大指挥使一的关若海关系极好,这道命令肯定是那柳袁找关若海下达的!”陈杰冷哼一声说道。 “而且大人,我可听说那柳袁的儿子为非作歹,欺男霸女,坏事做尽,早就有人举报过,却因为他老爹柳袁这个宰相撑腰所以他才没有被绳之以法,要我说虽然这沈侯白当时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杀了那柳袁的儿子,但是我觉得杀得好。” 陈杰闻言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也觉得这沈候白杀得好。 “既然上头下达了命令,那么我们必须要完成任务,不然就是违抗命令了。”陈杰正色说道。 “你们这几天先带一些人手去天元山附近搜查一下,另外在城中各大客栈也布下眼线,一旦发现沈侯白的直接缉拿归案。”陈杰思索片刻后说道。 “属下遵命!”几人齐声领命。 “好了,你们下去吧!”陈杰摆了摆手。 “属下告退。”几人说完便走了出去。 “呼~” 待到亲信离去之后,陈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瘫软在椅子上,双目呆滞。 此时距离天元山不远处的一处密林中,一道身影在密林中快速闪动,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