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后排叫王佳惠的女生，拿笔戳戳前面的何曼曼：“我今天有点事，今天的卫生你帮我做一下吧。下次你值日的时候，我帮你做。”

“我外婆要来，我得回去给她开门。我姐今天没事，让她帮你吧。”何曼曼说话温温柔柔，一点不得罪人。

王佳惠在后头叫了起来：“苏萌，苏萌。”

苏萌翻了个白眼，没事个铲铲。

头也不回：“我今天也有事。”

“你今天哪有什么事？”何曼曼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你问都没问过我，就知道我没事？”

何曼曼噎住。

她当然知道，但理由她不能说。

“你回家也是闲着，怎么就不能帮王佳惠一下？再说，人家都说了，等你值日的时候还回来，又不是白让你做。”

苏萌撇嘴：“那你帮呀，开个门而已，我又不是没有我家钥匙。”

好人她来做，活却让别人干，真会算计。

何曼曼气青了脸。

王佳惠见两人脸色不对，连忙打圆场。

“我就问一下，如果不行，我去问问别人。”

王佳惠嘴里这么说，眼睛却在苏萌和何曼曼的身上来回转。

“真没空。”苏萌当机立断。

上辈子原身帮王佳惠搞了卫生的，不过等原身值日的时候，王佳惠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放学就跑得没影了，原身也不好意思问，王佳惠欠原身的值日也就一直没还。

类似的事，不止这一件，零零碎碎有很多。

苏萌不是想和王佳惠斤斤计较，就是看不得这些人占人便宜，占得理所当然。

何曼曼刚要开口，苏萌抢着说：“我回去给你外婆开门。”

王佳惠看向何曼曼。

苏萌乘机补了一句：“搞个卫生也就半个小时，反正你外婆今天肯定不得走，你晚一点回去也没什么。”

婊里婊气，不是只有她何曼曼会。

“何曼曼，那你跟我换一下吧，我妈今天做了手术，我爸出差不在家，我得赶去医院看着我妈。”

何曼曼并不想看见外婆，不想帮王佳惠，纯粹因为王佳惠这人爱占便宜，有借不还。

但苏萌把她的借口弄没了，而王佳惠又把话说到这份上，她不帮忙的话，人美心善的人设就崩了。

何曼曼气结，在心里把苏萌翻来覆去地骂，但为了维持她人美心善的好形象，只能“好说话”地答应。

“行吧，我跟你换。”

何曼曼注意用词地说了“换”字，但王佳惠没顺着她的心意进一步做出承诺，随口说了声“谢”，拎着书包走了，何曼曼嘴角的笑僵住。

苏萌勾了勾嘴角。

不拉下脸催个十次八次，今天何曼曼搞的卫生是还不回来的，而何曼曼维持她小白花的形象，不可能为搞个卫生跟人拉脸。

何曼曼上辈子让原身吃过的闷亏，现在得自己吃了。

苏萌无视何曼曼看过来的审视目光，慢慢整理桌胆里的书本。

冬梅跑过来，把她从座位上拽起来，三下五除二地帮她收拾了书包，抱着就跑：“看转校生去……”

苏萌：“……”

她不想爬五楼，但书包在冬梅手上，只能起身跟过去。

何曼曼瞪着苏萌的后脑勺，恨不得瞪出两窟窿，看清那脑袋里装的啥。

明明头两天都跟傻子一样被她耍得团团转，怎么突然就不听她使唤了。

苏萌没把何曼曼当回事，怼完就完，跟着冬梅往楼上走。

五楼是高三的地盘，她俩上到五楼就是异类，谁看见她俩，都得盯一眼，苏萌尴尬症都要被盯出来了。

好不容易到了高三一班门口，听人叫了声：“程晓钰，你妹找你。”

程晓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