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作品,口中笑道:“这可是大明宝钞都买不到好东西。” 笑声中饱含深意,顾甲立马抬眼看向书案,只见淡黄色的宣纸上浮现一个筋骨分明的“争”字。 字如其人,顾甲顿时心灵神会,笑着说道:“这么脆弱的东西,要是在争夺里丢失了部分,主家不会怪罪我们吧?” 顾邕点了点头,“那倒是不会,顾玺少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而且以他的天资,用这份脑组织切片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顾甲嘿嘿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能放开手脚了。” “顾甲,你知道我最看中你身上哪一点吗?就是你身上这颗忠肝义胆。” 顾邕放下毛笔,举目凝视着身前毕恭毕敬的老奴。 “老奴甘为邕少马前驱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顾甲神色肃穆。 顾邕负手走到落地窗前,驻步凝视着窗外如晦风雨。 “我顾邕一生向往儒家圣贤之道,可惜天资不够,只能依靠六艺芯片才能跨入儒道序列。” “我甘愿投身商贾这条充满铜臭的行当,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改变天资,重回仕途。” 此刻在顾甲眼中,这名穿着儒衫的书生身上蓦然散发出一股莫名的气焰。 那是对天有不公的愤恨,是对自身命运的不甘。 “这一次只要你把事情办好了,待我回归主家的时候,就是你顾甲执掌蜀道物流的日子。” 顾甲一张方脸蓦然涨红,抱拳朗声道:“老奴必不会辜负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