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还不依不饶是几个意思?要说不乐意,我头一个不乐意。你说我和高锐去王进家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让你们老老实实待在村委会?你干什么去了?这是没出事儿,出了事儿谁给你兜着?” 唐卿瑶被他这么一叽哩哇啦,有些不好意思,低头说:“你别气,我就是……” “就是见色忘友,关心则乱?是不是?”陈诗豪流氓气又上来了,眉飞色舞地说,“可怜我抛头颅洒热血,上刀山下油锅,和那老怪物斗智斗勇。你可好,一醒过来,叽叽歪歪。你说,就你这样的,谁娶你不是倒八辈子血霉?” 何承熙实在听不下去了,走过来说:“行了行了,哪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陈诗豪嘿了一声:“你个抹布男,你就护着她吧!你看看都惯成啥样了?” 唐卿瑶瞪了他一眼:“陈流氓,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非把鞭炮塞你嘴里不可。” “呀呵!”陈诗豪眉头一挑,刚要反唇相讥,高锐心说这哪儿跟哪儿啊?急忙说:“豪哥豪哥,你不是有事儿要和何组长说吗?” 陈诗豪清了清嗓子,指着唐卿瑶说:“回去再跟你算账,男人说话,女人一边儿去!” 唐卿瑶气得跺了跺脚,走开了。 陈诗豪和高锐与何承熙谈了有二十分钟,三个人才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一组组员悉数到齐,村民也都醒了,接下来就是善后问题了。通讯恢复,这边把情况向楼外楼和当地县里面汇报。村外的警察也进了村。 何承熙找了一下县里面的领导,提出一个请求,让提供一些帐篷,让村民暂时居住在帐篷里。理由是,阴气还没有完全散尽,村民直接回去会有染病的风险。 县里面前两年为了应对Y情,有一些储备的帐篷。当即全部调拨过来,一组和县里面的工作人员、警察安排村民暂时住在帐篷里。何承熙说起码得住两三天,才能回村。 听到邪祟被消灭,村民喜出望外,当听到镜子湖里面以前有怪物,而且还是祖上签订血契的东西,众村民都感到难以置信。陈诗豪心想:以前的事儿不光彩,灵神被封印以后,王家村应该只有族长、司祭等少数人才知道过去的血腥时代。 何承熙和陈诗豪找到了村长王民。 简单聊了几句,说到王进,村长叹道:“没想到,过去这么些年了。他还是看不开。这事儿我也有责任,当初我父亲分了人家的地,他心里埋怨。后来,我又总想躲着他,把事搞成现在这样。” 陈诗豪说:“您不用自责,这事儿也不是您能控制的。好在都结束了。只是这灵神虽然没了,血契还没彻底解除啊!” 村长一愣:“还在?” 何承熙说:“还在。灵神被灭三日后,元神将彻底消散,在这三天间如果有人用人血祭拜,就会链接新的血契。三日之后,这血契也就算彻底沉寂了,不会再被发动。” 村长放心地说:“那我就放心了。大伙儿都不知道那是个啥,谁会去祭呢?再说,还得人血。呵呵,那就说明我们王家村总算摆脱这个吓人的东西了。” 陈诗豪和何承熙也都是宽心地一笑,陈诗豪问:“村长,有个事儿得跟您打听一下。平日打理祠堂的是谁?我们有事还得找他调查一下。” “是王伍,就在旁边的帐篷里,走,我带你们去。”村长带着两人来到旁边的帐篷,找到了那个叫王伍的老人。 寒暄完毕,陈诗豪拿出那本线装的《云涯仙阁录》,问:“大爷,您平时打理祠堂。这本书您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王伍拿过来瞅了瞅,说:“这本书,知道知道。五年前吧,村里来的一个年轻人带来的。” 何承熙奇道:“是村外的人带来的?那个年轻人是干嘛的?” 王伍想了想:“是个来定制雕花木柜的,村长,你还记得那个年轻人不?”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人。”村长说,“想要打一套老式的雕花木柜。这书是他留下的?” 王伍说:“是,他当时不是在村里住了几天吗?说咱们祠堂这边环境不错,就借住在这儿,这书就是他留下的。” 陈诗豪问:“这人叫什么名?” 村长和王伍摇了摇头,村长说:“具体叫啥不知道,只知道姓耿,二十七八的样子。对了,他来的时候是夏天,在村里饭馆和人喝酒露出过上半身,有纹身。听他说他还会给人纹身呢!” 陈诗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