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浚仪一位何云舒在玩欲擒故纵,便试探着问:“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何云舒严重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杂念。石浚仪却担心起来,问:“昨天晚上的事,你记得多少?”
“就记得我总是输,然后喝醉了。”何云舒有点失望,“本来还想趁着许长乐喝醉,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来的,结果什么也没做成。”何云舒突然谨慎起来,盯着石浚仪。
石浚仪马上读懂何云舒眼中的意思,忙解释着:“确实后来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瞒着你任何事!”
何云舒有点失落,他其实也发现了,他作为何云舒的记忆,非常不靠谱,除了生活在古代的记忆在逐渐消失,在现代的记忆,有时候也会出现遗失。
“我觉得还是得带许长乐去一次穿越法阵。”何云舒说。
“那如果她真的是李付之,你能保证不杀她吗?”石浚仪也想帮何云舒,但他不希望许长乐受到伤害。
“一旦穿越成功,你如果不杀他,他也会杀你。”何云舒狠狠道。
“可是你还记得吗?”石浚仪无奈,“付之也曾是我们的好兄弟。”
何云舒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浚仪,确认石浚仪不是在开玩笑之后,怒火中烧,眉头紧锁,盯着石浚仪,气得说不出话。
石浚仪看得懂何云舒,说:“其实我感觉得出,付之心里的矛盾,他有好几次喝醉了之后,泣不成声。”
“……”何云舒看也不想看石浚仪了。
“也许被我们抓住这件事,就是他放弃效忠新帝的一种方法?”石浚仪做着不实际的猜测。
“……”
“就算他真的是新帝安插在我府上的间谍,其实我也没必要赶尽杀绝。只要把他关起来就好了。”石浚仪再退一步。
“……”
“我知道你的担心,可我也不能把这么多年的感情弃之不顾啊。”
“……”
“你说句话嘛,我猜也猜不透啊。”
“你猜得很透啊。知道我一定要杀了李付之。”何云舒眼神冰冷。
这次换石浚仪无言以对了。
何云舒认真道:“你忘了昏君荒唐,民不聊生了?”
“……”
“就算你不在意百姓,你不顾兴贤兄的死活了?”何云舒越说越气,“亏我当初还觉得你能担当大任,我就应该去追随兴贤兄,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可是现在这个时代,你也感受到了,人人平等,国家安定,不好吗?”石浚仪说。
“你在这里是开心了。那你留在旧时的父母呢?”何云舒咬牙切齿,“他们的死活,你也不管了吗?”
石浚仪沉默了,其实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想让许长乐跟他冒险。如果回去的代价是许长乐死,那他宁愿不要回去。
“你们怎么吵架了?”朱晓晓眯着惺忪的睡眼出来。
“没吵架。”石浚仪和何云舒异口同声。
“那洗漱加我一个。”朱晓晓钻进洗手间洗漱。
两个人被打断,谁也不想多说什么,石浚仪回厨房去煮汤了。
朱晓晓是蓬松的长卷发,酒后稀里糊涂地睡了一夜,头发已经炸开,乍一看像一只几个月没洗澡的波利犬。她赶紧把何云舒推出去,说:“太丑了,你不能看!”
何云舒正觉得头发蓬乱的朱晓晓有点可爱,就被无情地推出了洗手间。昨天喝酒的目的没达到,早上起来还被石浚仪气个半死。何云舒也不想久留,跟石浚仪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没一会儿,许长乐也起床了,拖拉着脚步来到餐桌前,盯着虚空出神。
“如果困,可以再睡会儿。我做好了汤叫你。”石浚仪说。
“不了,双元要来,我等等他。”许长乐闭着眼睛说。
原来这才是许长乐扛着疲惫也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