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里,能够得出这个林师徐旅一部战力剽悍的结论。何况,扫荡部队一撤走,其残部便从关门山里卷土重来,更从侧面印证了难缠好斗的本色。 显然是洞悉了小岛机关长的心思,旅团长吐出一口烟圈后,斜视着对方又说道:“当然,关门山的那股林师小部队很难对付,装备也不弱,甚至有少量炮兵和骑兵。大冢的报告说,他们似乎还能得到大榆树山中央军391团的遥相策应。这些,都值得我们重视起来。” “将军,那您刚才提到的,再给这伙八路狠狠地来一下,是要动用大冢联队现有的机动兵力吗?” 奈良步兵大队是三点一线上的唯一机动部队,就驻扎在文城东郊,靠近小榆树山的西山口。即便这样,他们还刚刚被抽调了一个中队到了这里——文城南郊的这座临时兵营——以用来支援马上要实施重启的“风计划”。 不料,旅团长少将的答复,竟然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那不过是一时产生的想法而已,目前文城以东三点一线上的部队,暂时还是按兵不动为好;我在等待一个契机——西条联队还有一个龟田大队,目前仍滞留在汾河对岸的孝义县;师团司令部的意思,是留这个大队沿孝义、兑九峪一线布防,算是给师团前线主力充当一个后卫。” 听到这里,小岛正雄一下子明白了,于是插话道:“眼下我师团主力在晋西南前线势如破竹,阎锡山的部队只剩下逃命,龟田大队也就没有必要再在孝义那一带充当有名无实的后卫了罢。” 萩原晃丢掉了手里还剩一节的香烟,微笑着说道:“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不宜操之过急——师团参谋长毕竟是有过这个交代的,总不能命令刚刚下达给我旅团、转眼我就把龟田大队从汾河对岸抽调过来、去扫荡关门山吧!” 特务机关长也会心地笑了,萩原少将刚才说要等待一个契机,指的便是龟田大队能够抽身而走的时间点——应该不会太久的了,只要师团长濑名中将接下来一举荡平晋西南! “将军,平井挺进队已经在宋家沟准备完毕,抓捕当地妇女的行动,是否立即于既定方向的乡野上实施?”小岛正雄立即转换了话题,并用手指着这座临时兵营外面的旷野。 “马上实施!但是前期行动一定要谨慎,挺进队的人都是些普通宪兵,不像你手下情报班便衣队的队员素质那么过硬。” 旅团长的这番话让小岛正雄感到了几分得意。确实,自己费尽心机、四处调人组建起来的情报班便衣队,使用起来是很得心应手的。 在临时兵营里送走旅团长,小岛机关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风计划”的新行动部署已然完毕了,接下来,对文城蓝衣社分子的侦缉抓捕,也必须抓紧。他已经拿定了主意,针对刚刚发生的文城维持会庆典袭击案,要先杀几个替罪羊示众,把风声放出去,一面安稳人心,一面迷惑真凶。 军统中尉李彦在锣鼓巷七号突施杀手之后,王穗花起初并没有太过在意脚踏车的隐患。闭门了几天、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她将李彦和特务连长赵木头重新放回了街头,继续去小心地接近探查孟龙生和他的侦缉队。 不过,当复出的李彦骑着脚踏车归来的当晚,王穗花就猛地意识到了不对头——脚踏车!李彦这个家伙那天正是骑着脚踏车摸到了锣鼓巷七号,如果有汉奸特务在同伙被李彦杀死后、记忆起了李彦,那么他胯下显眼的脚踏车,说不定就会被当作线索警示放大。 “这车,你不能再骑了!”王穗花看着电台台长老刘将院门关好,语气严峻地对李彦说到。 军统男中尉仍蒙在鼓里,不解地瞪着女上司,直到对方将个中缘由分析了一遍,才恍然大悟。 “我不骑,那就让赵连长他们骑吧;花大价钱刚买的新车,扔在家里不骑多可惜!”李彦嘟囔着,心有不甘。 但王穗花已经越来越为这一步疏忽感到悔恨和心惊,她逼着李彦仔细回忆今天出门去过的地方、见过的人,一点一滴也不得遗漏。当徒步的特务连长赵木头也归来后,军统女少校立即下达了暂时禁止使用脚踏车外出的命令。 赵木头是既打过仗、也搞过敌后侦察的职业军人,警觉和悟性明显高于半路出家的军统男中尉;经王穗花一番梳理,他同样意识到了危险。 现在最棘手的,是不清楚在文城究竟有多少人知道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