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带着刚刚鼓起的勇气返回了各部,红星峡内,迅速展开了紧张的备战;遭到了惨痛打击的八路军徐旅二营,身上的血迹和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涸,复仇的欲望已经在每个人的心头冉冉升起。 对关门山脚下的八路军根据地实施了有力的扫荡,这一度给坐镇文城的濑名师团的日酋们带来了不小的欣慰。然而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却不放在八路军的身上了,新的威胁正开始困扰他们一直就紧绷着的神经。 首先是友军下元师团紧急更换了电讯密码,临时启用了备用密码,这在该师团进入中国战场以来,还是第一次。而导致下元师团做出这一举措的唯一原因,竟然是在临汾城刚刚被下元师团占领时、离奇发生的苫米地旅团机要电讯参谋在城内失踪以及被刺事件。 接紧着,就在文城城内,从宋家沟慰安妇密营前来文城考察地形的宪兵队长平井寺一中佐,被一神秘女子盯梢于火车站一带,并一直被追踪到城区中心的市公署。文城特务机关的人在对该女子实施反跟踪和抓捕时,被该女子逃脱,幸好被恰巧在现场的侦缉队队长孟龙生开枪截杀。 对这两件事,无论是行伍出身的旅团长萩原晃、还是常年主持特务机关的小岛正雄,都觉察出了更多的疑点。 关于临汾城内的刺杀案,由于那里刚刚实施占领,军方还没有来得及在城内建立特务机关和地方宪兵队,文城的特务机关长小岛正雄,通过军内的关系,获悉了相关的现场情况。在将这些情况向萩原晃通报的时候,后者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否决了是残留在城内的中国军所为的可能性。 “你知道吗,小岛君,”在文城的旅团部里,萩原少将表情凝重地对小岛正雄阐述道:“中国军的许多精锐部队,当与皇军正面相持作战时,表现得都相当勇猛;可是,一旦他们开始退却,部队就争相逃命,甚至轻易缴械投降,简直与原来判若两军!这是我自从进入北中国指挥作战以来,屡试不爽的经历。此外,发生在两个多月前的南京战役的前后,也印证了这个规律。所以,我绝对不认为,在苫米地少将的大军占据了临汾城之后,没有来得及逃出城的中国军残余、还拥有向皇军官兵发起袭击的勇气——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小岛正雄对旅团长少将的分析极为钦佩——这毕竟是一员征战多年的将军的经验之谈。当然,特务机关长也还有着更具说服力的证据: “将军,临汾刺杀现场的遗尸表明,三个遇难的皇军官兵中,有两人均为精准的一刀致命,刺杀点分别是心脏和颈动脉。这种杀人的手法,绝非普通的中国军士兵所能做得到的。而从杀人武器来看,也不是中国军队普遍装备的步枪刺刀,他们的刺刀质量较差——应为专业的军用匕首。这种匕首,在中国军中相当罕见。” “可不可以认定,是中国军专门组织的、针对皇军特殊部门的小股刺杀分队呢?”萩原晃对小岛正雄提供的证据颇感兴趣:“所以装备了与众不同的战术武器,人员素质也比较精干凶悍?” 小岛正雄没有吭声,他觉得萩原旅团长的设想过于离奇:至少在这之前,尚无类似情报显示中国军有这样的刺杀分队存在。不过,特务机关长的脑海里,再度闪现出了一个魅影:蓝衣社! 会是蓝衣社吗? 前不久,当关东军的几处特务机关和宪兵队,相继破获了在察哈尔、晋北一带活动的蓝衣社组织之后,小岛正雄也从中获悉了、蓝衣社山西的分支已经从太原派出谍报组追踪濑名师团南下的情报。当时,他与萩原晃旅团长讨论过这个问题,小岛还奉命与驻张家口、大同的关东军特务机关长以及宪兵队长联络过,可是相关的线索实在少得可怜,使得他们完全处于一种被动臆测的境地。现在,临汾城内蹊跷的刺杀案,则再次触动了小岛正雄这根敏感的神经。 “将军,我知道平井寺一中佐刚刚向您投诉了我,”特务机关长突然转移了话题:“可是,我那么做也是有充分理由的。” 接下来,小岛机关长就将文城火车站发现和诱捕那名中国女人周怡的详细过程,向萩原晃做了汇报。旅团长少将本来对小岛正雄有意把身负要责的宪兵队队长置于被跟踪的危险境地而感到不满,可是此刻听了对方的这番解释,他的思路也被带进了蓝衣社的框架。 “你是说,蓝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