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依赖;其二,正是这个吴子健,很有可能在自己出任代理营长乃至营长的问题上,横加干涉。 刘恕承认吴子健在打仗上有些天赋,何况他还是黄埔出身。但是,做为一同参加了长征的红军骨干,刘恕却始终没有觉得吴子健的军事指挥能力像某些人吹捧得那么高。更何况,吴子健马上就要为他的一意孤行给徐旅二营造成的重大挫折(包括营长的牺牲),接受组织的批评和处理。在这种情况下,教导员亲自代理全营的最高军事主官之职,是责无旁贷的。 然而,在代理营长已经禁闭了三个连长的情况下,其余的连级指挥员们,似乎仍对他刘恕不够尊重——或许就因为他是常年做政工工作的干部,所以在官兵眼中始终与指挥作战格格不入——他们竟然提出让已经被关禁闭的7连长一同前往黑石崖,这摆明了是要向匪帮求和。 但事已至此,教导员兼代理营长只好从权。 次日,刘恕主持召开了三个连的现行主官会议,安排具体的出兵序列。眼下,6、7、8三个连,6连人数最少,这是因为他们在西坪村经历了最前沿的残酷激战;为此,刘恕决定6连留守。他命令7连抽出两个排、8连抽出3个排,携三挺轻机关枪,组成两百人规模的剿匪部队。如此选择,也出于7连一部分官兵去过黑石崖,8连则与刘五妹的匪帮交过火,启用他们会对作战有帮助。 至于7连长魏鑫,在提前结束禁闭的时候,刘恕亲自讯问了他,试图从中找到7连长与女匪首建立兄妹关系的真实内幕。不过,魏鑫自称心底坦荡荡,与刘五妹称兄道妹只是想让对方帮助收留伤员和提供给养,绝无出卖战友和部队的意思。刘恕只得作罢,他同意魏鑫在剿匪部队发起武力行动之前,只身进入黑石崖匪巢去向刘五妹要人。 “7连长,你最好能说得动你那个什么义妹,要她老老实实把八路军的伤员和卫兵都送出来,否则,以正规军一个连的规模,足以荡平区区一个黑石崖匪巢!” 魏鑫因参与小木屋的“政变密谋”而遭关禁闭,原本无话可说,然而当他看到教导员(如今还是二营的代理营长)当真集合了队伍要去攻打黑石崖、并且对他去单独会见刘五妹极为提防,心里顿时蛮不是滋味: “教导员,你放心,我魏鑫纵是粉身碎骨,也一定将伤员和同志们从黑石崖安安全全地接出来,刘五妹如果反悔不认帐,我会亲手解决她!” 刘恕看着愤愤不平的7连长,久久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仍被关着禁闭的6连长王双龙和8连长鲁大江,则在峡谷最北端的那个小木屋里,焦急地思考着对策。 王双龙凭着一线指挥作战的丰富经验,深知二营在刚刚遭到惨败的时候,绝对不应再主动用兵,何况用兵对象还是盘踞深山多年的悍匪匪帮。 最让他难以认同的是,教导员竟然仅仅凭着自己的主观好恶,一意偏执地就认为土匪会对二营留在匪巢的伤员不利。而在6连长看来,素来讲究江湖义气的匪帮,一旦答应了收留八路军的伤员,就绝无转身对他们下毒手的道理——毕竟,再强大的土匪匪帮,不敢、也不愿意主动与官军结怨。 那么教导员在没有任何根据证明八路军的伤员已经遭遇不测的前提下,急匆匆地发兵去黑石崖要人,既显得多此一举,也蕴含着不小的风险。 他打定主意,要极力制止这一冒险行动。但不能把宝完全压在魏鑫顺利和平解决的份上,必须预防教导员不顾一切发动强攻的可能性。 “老鲁,”6连长压低嗓音,眼下在小木屋外面负责看守的,是营部通讯班的两个战士,外加8连的两个战士:“你身上带着纸笔没有?” 鲁大江摸摸衣服口袋,只有一小段铅笔,但却没有纸张。 王双龙起身,找到这座四面漏风的小木屋的一条缝隙,向外观察了一小会,又回过头来小声地与8连长商议: “给咱俩送饭的,是你们8连的人吧?他再来的时候,你悄悄告诉他、要他找人想办法送纸笔来——咱们得给河口村的吴副营长写封信,把这里的紧急情况告诉他,让他赶紧来红星峡主持军事。我估摸着,教导员今天调集队伍、整理装备,搞不好明天就有可能出兵。咱们的动作得快!” 鲁大江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在这方面他全无经验,但他和王双龙一样认为此时的二营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