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西坪村村公所的行政职能。百姓村民是如此地欢迎八路军的到来,全村上下近两千人口,除了部分地主大户,多半拥护“战总动委”亮出的减租减息政策。 刘恕亲自出任了西坪村“战总动委”主任。很快,招收新兵连的计划就成型了,但出于谨慎稳妥起见,村内征集起来的两百多青壮年男丁,仍以西坪村自卫队的称谓出现(自卫队、缝洗队等,均为阎锡山政府主导的战地总动员委员会在村一级的合法组织)。刘恕与营长冯长治商量,将村自卫队编为六个小分队,每个小分队三四十人不等,这实际上是暗暗按照一个连的六个排来编制的——只待条件成熟,一个齐装满员的徐旅二营新兵连,就可应运而生!刘恕甚至已经考虑好了,自己将以营教导员的身份兼任新兵连连长:此前在与飞扬跋扈的副营长吴子健的工作摩擦中,刘恕痛感手中无兵的气短,倘若自己能亲手掌控一个连的兵力,无疑会极大地提升威望和话语权。 当然,令教导员刘恕心情大好的,还有女兵张绣。这个漂亮的营部文书,从前对自己总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自从任命她做了西坪村战总动委的副主任,张绣不仅工作热情高涨、每天带领着村内的妇女缝洗队东奔西走,更对他这个教导员产生了热情。战总动委的办公地点就在原来的村公所,自己与张绣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每天朝夕相处,配合得有如水乳交融。通过前所未有的密集接触,张绣对自己也显得亲近了很多。这让架着眼镜、面目清癯的教导员,备感愉悦和甜蜜。 可是,如同晴空霹雳,十几里开外的河口村传来了战斗警报。虽然前往驰援的营长很快就回来说:来犯的只是一小股伪蒙军,并非日军主力。刘恕的心仍然被揪紧了——吴子健那个家伙,他是一直不放心的,看来,当初将他和5连留置在最接近丰店日军的前哨地带,是个巨大的错误! 现在,还无法估量这个错误所酿成的后果有多么严重。营长返回西坪后,刘恕详尽地追问了河口村之战的过程,冯长治的回答则让他很不安心——营长似乎在掩饰什么,将这场不期而至的战斗刻意描述得有些微不足道。 可是看一看带回来的战利品吧,那缴获的四十匹蒙古军马(比小榆树山大王峪伏击日军骑兵缴获的军马多了将近一倍),那成批的小马枪,那多达三挺的歪把子日式机关枪——他们甚至还抓回了一个伪蒙军骑兵的军官,冯长治在这个细节上说走了嘴,承认那个军官是个骑兵营的副营长。 副营长! 就是说,来犯河口村的敌军,至少是一个骑兵营。刘恕虽然不明白所谓的蒙疆军的情况,但对一个骑兵营的建制大体还是能够猜出其规模的。 “营长,请你跟我说实话!”教导员近乎发怒了:“我以徐旅二营党小组最高负责人的身份,要求你,必须如实报告河口村之战的真实情况!” 冯长治见状,不再遮遮掩掩,他对刘恕承认:经过他与吴子健的联合审问,被俘的伪蒙军骑兵营副营长,交待了该骑兵营在团长带领下、从丰店出发来关门山一带的搜索行动,并称这是日本人授予的任务。 “他说的日本人,就是驻扎在丰店县城的大冢联队,”冯长治解释道:“丰店县前不久遭到傅作义三十五军一部的袭击,日本人为此正在做报复性扫荡。” 刘恕满腹狐疑:“营长,吴副营长真的没有主动攻击丰店日军吗?这股伪蒙军的骑兵,真的是无意当中摸到河口村的?” “没错,他们的确是瞎猫碰死耗子、误打误撞来的。” 冯长治担心刘恕与吴子健之间再起摩擦,当然不可能说出吴子健曾经对丰店的用兵企图,也隐瞒了吴子健从红星峡调出了迫击炮和重机枪的事情。但他不得不告诉教导员,鲁大江的8连在关门山内与当地土匪发生了交火。 刘恕不担心土匪,却仍对河口村之战问个不停,冯长治无奈只好以急需安排新来的骑兵连驻扎整训为名,转移了话题。 经过与教导员确认,二营骑兵连正式成立,5连原副连长夏连山担任骑兵连连长;骑兵连战士,除了夏连山从河口村带来的一个已经初具规模的骑兵排之外,再从7连抽调一个排的人数,暂时按照六十匹军马的数量搭配骑兵连兵力。 6连的一个排已经留在河口村,以补足5连的建制。6连的建制,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