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凄凉,卷起漫漫黄沙,昏暗的日光下,斑驳的城墙犹如鬼魅的丑脸,在沙尘中忽隐忽现。 皇城外,苏魁与周柏豪相向而立,默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老元帅突然暴喝一声,催马擎枪直奔周柏豪,周柏豪见状冷冷一笑,手中大刀猛地上撩,然后顺势一抹,雪亮的刀锋仿佛闪电般贴着枪杆削向苏魁五指。 看到两人刀枪相交,霎时间鼓声如雷,随着惊天动地的鼓声响起,战圈中刀光霍霍,枪影重重。 眨眼之间,十余合匆匆而过,苏魁浑身上下大汗淋漓,他手中长枪虽然招法精妙,但是已经不知不觉的慢了下来。 常言道: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何况苏魁已经年过七旬,又大病未愈。此时此刻,他手中长枪似有千钧之重,若不是靠着顽强的意念支撑,恐怕早已丢枪落马。 对于苏魁的处境,周柏豪尽收眼底,他一边嘿嘿冷笑,一边抡动大刀疯狂砍砸,在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中,苏魁的脸色越加惨白暗淡。 一直在远处观战的苏武见父帅情势不妙,急忙催动坐骑上前接应。 “哈哈哈,老匹夫,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看刀。” 眼见周柏豪刀势不善,苏魁强打精神举枪相迎,半空中就听当啷一声炸响,紧接着老元帅身子一软趴伏在马鞍上。 不等周柏豪再次举刀,苏武已然飞马赶到,将父帅护在身后。 “怎么?你们父子这是何意?莫非是要混战不成?” 面对周柏豪阴冷的质问,苏武眼睛一瞪就要动手,这时就听苏魁有气无力的喝阻道:“朝临,愿赌服输,还不退下。” “父帅。” “退下。” 苏武闻言不甘退后,苏魁强撑着继续说道:“周元帅,这一场老夫认输,不过还有第三场。” “哈哈哈,第三场?第三场还用比吗?” 周柏豪一边猖狂大笑,一边扭身回望,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员手握金锤的悍将正缓缓而来。 “苏魁,看见了吗?这是本帅新收的螟蛉义子,姓徐名珲,字岳山,此子有生撕虎豹之力,万夫不当之勇。” 周柏豪话音未落,就见徐珲猛然将两柄八楞紫金锤对撞在一起。 咣,咣,咣,三声锤响过后,山河变色,人马皆惊,本就气虚血衰的苏魁更是被震得口喷鲜血摇摇欲坠。 “泰安徐珲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凛冽的寒风中,徐珲的嗓音好似惊天霹雳,不止四周人马吓得惶惶后退,就连远在城头的众军也都吓得面色如土,不敢与其对视。 “哈哈哈,泰安徐珲在此,何人敢与我一战。” 看到徐珲气焰如此嚣张,苏武不禁勃然大怒,就在他手攥钢枪欲要上前之际,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厉吼。 “贼子休得张狂,何荣到了。” 众人闻声纷纷举目张望,就见城门处闪出一队人马,为首者银盔银甲素罗袍,手中一条短枪甚是奇特,与其称之为枪倒不如呼之为短矛更为恰当,此矛长约四尺三寸,重约五十六斤七两,通体由钨钢锻造,异常锋利。 在他身后约有百余人马,虽然斗志激昂,但却装束怪异,不免令人指指点点。 “小子何荣拜见元帅大人。” 眼见何荣跪倒在自己马前大礼参拜,苏魁满意的点了点头。 对于何荣,苏魁并不陌生,他知道这是刘鲲的爱徒,最近几年刘鲲足不出府,他们之间的书信往来皆由此子代为传送。 别看何荣年纪不大,却素有报国之心,虽然当初与耶萨奇一战丢失左臂,可是却不妨碍刘鲲对他的看重,听说此子心性坚韧,勤奋好学,不但一手枪法尽得刘鲲真传,行军布阵也是颇有见地。 苏魁想到此处,连忙令其免礼,并将刚刚三场赌约之事对他言明。 何荣闻言知道此战关系重大,当下重又跪倒,语气坚定地说道:“老元帅放心,何荣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让贼人奸计得逞。” “好,多加小心。” “小子明白。” 大礼过后,何荣单脚点镫飞身上马,将师父为他量身设计的镇恶矛抓在手中。 这里发生的一切,对面徐珲全都看在眼里,因此不免对疾驰而来的何荣上下打量。 “哈哈哈,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苏魁老儿,难道你手下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小娃娃出来送死。” “小娃娃,这里是杀人的战场,不是你撒尿和泥的地方,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徐珲此言出口,他身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