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各自散去另谋出路了。” 不等刘鲲表态,年轻气盛的刘鹏已经按捺不住,他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喝问道:“大家都说当兵苦,边军更苦,你们这些当官的连他们的军饷都要克扣拖欠还有人性吗? “小将军,话可不能乱说,边军军饷一向由镇南府按月拨付,这件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您即便要骂也骂不到我们头上。” “哼,那你们就眼看着军卒逃散不闻不问吗?如果此时有强敌犯境,武阳郡无兵无将岂不危矣。” “哎呀,小将军呐,您说的这些我也知道,可是那些军卒执意要走连李校尉都拦不住,何况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刘鲲听完前因后果不免眉头紧皱,他心中暗自揣度,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偏赶上他来赴任发生拖欠军饷军卒逃散的变故,莫非有人从中作梗。 “田大人,不知你所说的李校尉是何等样人,如今又身在何处”? “回将军话,李校尉骁勇善战为人虽然粗鲁倒也还算正直,据下官所知此人与两位副尉皆在城中驿馆安身。” 刘鲲闻言点了点头,对田横说道:“那么劳烦您差人将他们唤到此处,您看如何?” “这个……”。 田横先是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躬身应允。 等打发随从去驿馆后,田横与刘鲲趁着间隙随口闲谈,通过一番简单交流,刘鲲对武阳郡的大致情况有了初步了解,而田横心中对刘鲲的评价又上了一个台阶,眼前这个年轻人思维敏捷眼界开阔,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咣、咣、咣,鼓打三更还不见随从折返,刘鹏不免有些心焦,他心中暗道:这三个家伙好大的架子,从驿站到郡守府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算是爬也该爬来了。 就在他暗自气恼的时候,刚刚离开的随从垂首而入。 “回大人,小的办事不力,人没有请来。” 田横闻言眉毛一挑,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莫非李校尉等人不在?” “回大人,李校尉就在驿馆安歇,小人也见到了李大人,只不过李大人说……”。 刘鹏见此人说话吞吞吐吐,登时火冒三丈厉吼一声:“他说什么?” 那随从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舔了舔嘴唇,壮着胆子急速说道:“他说若是军务紧急便请将军擂鼓聚将,若只是迎接上差那便明日军营相见。” 随从说完偷眼看了看刘鹏,似是还有下文。 刘鲲声音和缓的示意道:“他还说了些什么?不必顾虑,但讲无妨。” “他还说哪里来的蠢货,竟敢扰人清梦,若是再敢呱噪便要打折小人的狗腿。” 刘鹏闻言险些气炸心肝,他一脚踹翻桌椅便要去找那姓李的当面理论。 “元良,稍安勿躁,左右无事等上一夜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