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鲲闻言点了点头,对方两战两胜虽有耍诈取巧之嫌,但是能战败刘鹏,扎伤傅恒这份实力绝非寻常人可比。 刘鲲将火凤亮银枪抓取在手,催动战马来到常胜面前。 “你小子就是刘鲲吧!怎么不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了”? 对于常胜的讥讽,刘鲲丝毫不以为意,他抱拳拱手道:“常将军刀法精奇,在下刘鲲愿意领教一二”。 “好,既然你茅坑里挑灯笼非要找(屎)死,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话音未落,常胜催马抡刀凶神恶煞般向刘鲲杀去。 “砍脑壳,抹脖子,挑下巴颏,戳肚脐眼。” 常胜故技重施,岂料他的刀快,刘鲲的枪更快,枪枪不离他的周身要害。两人交手不过十余招,常胜脸上的汗就下来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刘鲲竟然如此厉害,早知如此就算再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打这位煞星的主意。 此时此刻,常胜心也慌了,手也抖了,一张鲶鱼似的大嘴只顾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再也没有空闲胡言乱语。 两人刀来枪往,堪堪打到二十来个回合,刘鲲舞动手中火凤亮银枪同样使了一招神龙摆尾,远处观战的傅恒见状不禁暗挑大指,这一枪凶狠老辣霸道绝伦,远非自己可比,看来那日交战,刘将军确实是手下留情了。 电光火石间,忽听当啷一声巨响,常胜手中板门刀脱手而飞,一股磅礴的巨大力量顺着他的手臂传遍全身,恍惚间常胜只觉得周身发麻,随即滚鞍落马。 刘鲲恼其凶狠狡诈,手中大枪一顺便要结果他的性命。常胜见势不妙,仓促间一个懒驴打滚滚出战圈之外。 “将军饶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没断奶的娃娃,俺要是死了那可就是好几条人命啊,将军您大人大量就把俺当个屁放了吧。” “哼,无义匪类,岂能饶你”。说着话刘鲲大枪一抖便要杀人。 “且慢,将军杀俺可以,但是不能坏了俺老常的名声。” 刘鲲闻言不觉一愣,冷冷问道:“此话怎讲?” 常胜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高声嚷道:“俺老常是这鸡鸣山的大当家不假,但是俺上山入伙还不到十天嘞,俺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祸害百姓,你凭啥骂俺是土匪。” 一时间,刘鲲竟被他问得哑口无言,片刻之后,刘鲲面向鸡鸣山的一众喽啰兵厉声问道:“此人方才所言可是真的?” 早已吓得两腿筛糠的喽啰兵听到喝问,连忙不住点头。 “将军,俺老常虽然长得稍稍丑了点,但属实不是坏人,之所以入伙不过是想混口饱饭而已,如果俺有一句瞎话情愿断子绝孙,万箭穿心而死。” 刘鲲得知原委,心中怒气渐渐消散。 “好吧,既然如此,那么你可愿意戴罪立功,为国效力。” “愿意,愿意,我太愿意了,将军愿意收留俺,那就是给俺脸了,俺哪能给脸不要脸呢?” “将军放心,从今往后俺老常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将军不杀之恩。” “将军您说往东,俺老常绝不往西,您说打狗俺老常绝不撵鸡,您说鸡蛋是树上长滴,俺老常一定给您找个带把滴”……。 眼见常胜滔滔不绝,唾沫横飞,刘鲲突然心生悔意,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给他补上一枪,也好图个耳根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