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启禀大人,府门外有位小将军求见。” 正在把玩玉器的梁桓轻轻哦了一声,一边继续欣赏古玉,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是什么人?可是本家子弟吗?” “回大人话,他只说父辈与您相熟,小人见那位小将军衣着不凡,而且手中提着礼盒,似是有所求而来。” “喔?” 一听到礼盒,梁桓瞬间来了兴致,他先是小心翼翼将手中玉器收好,随后手捻胡须眯眼笑道:“既如此,便请小英雄客厅待茶,本太爷随后就到。” 时间不大,梁桓在两名家将的护卫下缓步来到会客厅外,不等切近便看到案几中央摆着一个精巧别致的楠木漆盒,漆盒旁一名年纪不大的银甲小将正襟危坐。 “哈哈哈,恕老夫眼拙,不知小将军是谁家的公子?” 厅中小将闻言微微扭身,定定看着梁桓道:“你就是河阳郡守梁桓?” 眼见来人如此无礼,梁桓身边两名家将勃然变色,反观梁桓则毫不在意,似这般桀骜不驯目中无人的世家公子他见得多了。 “哈哈哈,在下正是梁桓,不知小将军有何见教?” “梁大人不必客气,我是来给你送礼的。” 话音未落,就见那小将随手一挥,案几上精巧别致的漆盒径直落到梁桓面前。随着漆盒落地,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翻滚而出。 梁桓见状心知有异,连忙凝目观瞧。 “哎呀!我的初儿啊!” 眼见独子惨死,梁桓痛哭失声,颤抖着手指问道:“小冤家,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如此狠毒,枉害我儿性命!” “哈哈哈,梁老贼,你听好了,小爷姓徐名宁字文朗,当年镇守岚谷关的徐方便是家父。” “纳命来!” 徐宁怒吼一声,从贴身处拽出一把短刀,那两名家将见状一边高声示警,一边抽刀舞剑上前缠斗。 别看徐宁年纪不大,但是马上步下的功夫却样样精通,双方打斗不过三两个照面,徐宁先是飞脚踢翻一名家将,随后反手一刀将另外一人当胸贯穿。 就在他想要手刃仇人时,忽听四外人声鼎沸,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军卒蜂拥而入。 徐宁眼见事不可为,当即窜到庭院角落,纵身跃上高墙,临走时还不忘回身挑衅道:“老贼,小爷今天杀你儿子,明天杀你孙子,早晚有一天将你全家刀刀斩尽,各个诛绝。” “放箭,快放箭,给我射死这个天杀的。” 不等对方动手,徐宁长啸一声越墙而走。 “追,老子定要亲手宰了这个小畜生。” 随着梁桓一声令下,整个广河城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大人,那小畜生往城南去了。” “追,今天若不将他扒皮剜心实难解我心头之恨。” 回想起刚刚那血腥的一幕,梁桓恨得咬牙切齿,他手舞砍山刀一马当先追了下去。 “大人有令,紧闭四门,捉拿要犯。” 突然听到军卒呼喝,正要进出城门的百姓顿时一片慌乱,就在军卒挥动皮鞭驱赶人群的时候,冷不防从斜刺里杀出一个黑塔般的壮汉。 只见这名壮汉胯下一匹五花马,手中一柄金雀开山斧,好似凶神恶煞般横冲直撞,将试图上前拦阻的军卒砍得七零八落。 “大哥,快走!” 猛然听到徐宁的声音,傅弘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们,爷爷改天还来。” 话音未落,五花马四蹄发力窜出城门,紧跟着徐宁的身影扬长而去。 眨眼之后,梁桓领着众军匆匆赶到,遥见两人尚未消失的背影歇斯底里道:“妈的!原来小畜生还有帮手,快给老子追,要是放跑了一个,老子要你们统统给我初儿陪葬。” 城外山野上,徐宁与傅弘一边纵马狂奔,一边偷偷回眼观瞧,当他们看到梁桓遥遥追来的一刻,脸上禁不住流露出丝丝笑意。 眼看两人快马加鞭绕进山坳,梁桓紧随其后,岂料刚刚转过土丘便见眼前凸显一柄八角巨锤,紧接着面门吃痛翻身落马。 徐宁见状踅马回身,手中虎胆玲珑枪犹如白蛇吐信,将尚在挣扎的梁桓扎了个前后对穿,当场毙命。 “哇呀呀!尔等难道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擅杀朝廷命官。” 都尉唐志此言方出,就听耳畔战鼓争鸣,紧接着从丘后树林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者铠甲鲜明,手中一对金锤令人望而生畏,再往后看旌旗招展,尘土飞扬,也不知有多少人马埋伏在此。 “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面对唐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