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相谈甚欢。 …… “唉,你说小姐为何放着城中世家公子不爱,偏偏钟情于一个浪荡的采花贼呢?”方脸大汉袁启明叹息,自家小姐容貌不差,端庄大气,是不少贵公子心中佳人,可独独在感情上迷迷糊糊,分不清好赖。 “哼,还不是那贼人甜言蜜语哄骗的?小姐一个闺阁女子,见过几个外男?那贼人长的不差,夜闯深闺,一番苦情戏,还不是轻易诱得小姐怜悯,之后徐徐引诱,小姐可不就入套,情根深种,非他不可!” 英气女子梅茵没好气,提着茶壶一阵痛饮。 “可不是,啊,如今小姐不顾劝阻,珠胎暗结,生下幼子,可谓是丢尽了脸面,得亏老爷夫人还念旧情,只希望寻得那采花贼进府当个姑爷,也是便宜了那贼人!”袁启明拍着桌子。 “就是苦了我们咯,这天大地大的,那贼人轻功了得,四海为家,上哪去寻那负心汉!”一直沉默的长脸男子周奇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寻了一年多,也不曾抓住那贼人,这半年来更是一点风声也无,哎!”几人嘴里满是苦涩,老爷早已下令,不寻得那姑爷无需回府。 唉,现在还能如何,只能认命地找咯。几人十分颓废。 “几位,可是想寻那采花贼?”千帆走上前去,笑意款款,“若是,奴家可能有他的消息!” “当真?”三人站起身来,锐利的目光不断打量着千帆,“你可知欺骗我等的下场?” “奴家自是不敢欺瞒几位大侠,只是总得确认一下尔等所寻是否和奴家所知为同一个人。” 千帆笑容依旧,落落大方,面对威胁,丝毫没有害怕慌乱,眼光澄明,直视对方,有条不紊的。 闻言,几人对视一眼,这女子临危不乱,或许真有消息也不定,决不能错过!当即描述起所寻之人。 “我们所寻之人姓范名见羌,身高八尺有余,剑眉星目,眼角有一颗泪痣......端的是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如此,倒是与奴家所知相符了。” “此话当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今日倒是寻得小姐的如意郎君了。几人十分激动,要不是碍于不熟,可能直接就要拉着千帆去寻那范见羌。 “这是自然,前日,他还深夜造访城中的贾府呢!”千帆拉低音量,几乎微不可闻,同时眸光一闪,岁除张开结界将声音阻隔。 “该死,这狗东西,居然又去拈花惹草,全然不顾小姐的一片痴情,真真该死!”梅茵气急,身上窜出淡淡杀意。 “唉,梅茵,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混子就这德行,若宜室宜家,怎可能抛下痴情的小姐,一走了之。”周奇手按住梅茵肩头,满脸无奈。 “是啊,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儿,可耐不住小姐喜欢,咱还是先抓到他,再交由老爷定夺。” 袁启明最是看不起这浪荡子,既然招惹,就要负责到底,不告而别,让女子真心错付算什么男人? “哼,我知道,就是一时恼怒,忍不住而已。”梅茵也知道自己是妄想,小姐如今对他一心一意,自己作为侍者,又能对他如何?再看不惯,也得忍着,着实憋屈。 “呵呵,前晚上,那淫贼虽有意对贾家小姐下手,但却被贾府家仆及时发现,倒也未酿成恶果。” 几人闻言松了口气,没成事就好,不然又是一桩麻烦事,谁知道会不会又是下个小姐呢?到时争抢起来,就怕渔翁得利,让那范见羌给跑了,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