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她等了一会,宋卿时没有再回复。 章筠苦涩地扯了扯唇,他将“保持距离”做得很好。 而她心目中那个“礼貌绅士、风度翩翩”的人,已经吻得逢夕难耐地仰颈。 逢夕理智涣散了些,都来不及去思考下,他们在说什么事情,她今晚也在呀,她怎么不知道…… 在被磨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她想到今晚这一切的起因,不由得道:“我跟他又没有做过和你做过的这些。” 他倏然一顿。 “这样一想,你还生气吗?” 她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他只是抱着她,靠在她的肩上作缓。 她是知道该怎么拿捏人的。 到最后,他直接抱起她,方向却是他的房间,她一惊,试图制止,但他只是亲吻她的发间,说:“就只是睡觉,不做别的。” 睡觉她也不肯。 她在自己的房间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他那里睡。 她后悔不已,她当初就该继续在酒店住,不该答应来他这里。为什么会相信一匹狼能遏制住天性? ——也就是当时他遮掩太深,她还不知道他是狼罢了。 她挣扎无果,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了床,搂住她,低声吩咐:“睡觉。” 逢夕也确实是累了,今晚几度折腾,她筋疲力尽。见跑不掉,她也懒得再挣扎,只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睡。 她不知道,在她翻过身后,他睁开眼,黑眸凝着她出神。 她确诊抑郁后跟他在宋家住了一段时间。 他们房间相邻,有时候他不放心,会在夜里去查探下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出事,或者有没有睡不着。平时女孩的房间自然不能进,但那段时间特殊情况,她是病人,得特殊对待。 ——是他撞见的她自杀。那天他去找她,沈家的阿姨与他说了不对劲之处,说她一个人在房间待了好久,叫她出来吃饭她也不出。他当时就觉得异样,敲门没得到回应后,直接踹门。而踹开门后他所见到的那一幕他一直忘不掉。 她在宋家住的那段时间他格外上了点心,夜里去看看她,一坚持就是一段时间,一直到医生与他肯定她的情况好转很多。 那个时候多纯粹啊?他只是关心她的情况,对她全无觊觎之心。如果被子没盖好,就也给盖好点,看看她的睡颜,确认她真睡着了后就回去了。 再看看现在…… 他对她的心思,与“纯粹”二字哪里有半点关系?他只想同她一起睡觉,只想拥着她,只想做更多。从单纯的照顾转化成了偏执的占有。 前后反差实在太大。 谁也不知道羊皮是什么时候撕下的,狼皮是什么时候套上的。 她的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就盈在鼻间。 他的手动了动,感受了下她在怀里的存在感后,方才安心睡去。 他很早就想这么做,只是直到今天才得逞。 - 宋卿时去上班的时候,她还没起床。 他站在床前穿着衬衫,沉静的眸光落在大床上。 她小小一只躺在上面,深灰色的被子盖在她身上——心口的满足感难以言喻。 他想,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很好。 一起生活,同床共枕。 昨晚他睡得格外安心。 将领带系好,准备离开前,他别开她的碎发,附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方才出了门。 各种眷恋,各种流连。 比新婚夫妇都要黏腻些。 自然,还有一个阶段可以形容这种状态——热恋期。 但这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