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拓跋宏逸带着七万西夏大军终于看到宁州的影子了。 众人咬咬牙,终于在天黑走进了宁州城内,看着被付之一炬的粮仓,拓跋宏逸就欲哭无泪,就是因为这一把火,本来胜券在握的,如今竟然成了丧家之犬一般。 吩咐了下去,众人赶紧休息,明天一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所有西夏士兵的身后,仿佛都有一把刀,逼着自己赶紧向北走。 已经饿了四天的西夏士兵,此时眼前都是花的,一屋子人躺在地上,肚子咕噜咕噜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可肚子越响,众人感觉越饿。 终于,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 深夜,月朗星稀,天空中没有一丝丝的云彩,月光洒在地上,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霜。 十几个步兵鬼鬼祟祟的来到骑兵营中,拿着大刀来到战马之前。 “我说!杀战马可是重罪,现在咱们打了败仗,陛下心中肯定充满了怒火,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估计咱们的小命都没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犹豫!” “你想想,明天若是继续赶路的话,你还走的动吗?若是大楚的骑兵追过来,就算他们只有五千骑兵,打咱们这七万饿肚子的人也绝对不是问题!” “是呀,你不想想!军中还有多少人手中还有武器!要不怎么大家都这么着急的回到西凉州城呢!手无寸铁的,拿着石头上战场打仗啊?” “别再废话了,要不是看你手中有刀,我们才不带着你来呢!” “今晚悄悄的吃饱了,明日若是大楚军队攻过来,咱们也好有力气逃跑不是,还是自己的小命要紧。” 手中拿着大刀的士兵表现的还有些犹豫时,瞬间就遭到了旁边人的抨击。 向着家中的娇妻,自己怎么也不能将性命丢在这里,狠了狠心,一下子用大刀将马头斩下,之后再用小刀将战马解剖了出来。 围在战马身边的十几人,连吃戴拿的,将整个战马分的一干二净,吃的饱饱的,捂着怀中的马肉,沉沉地睡去。 ... 天亮了,一骑兵来到马棚之中,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马棚之中的一匹战马,只剩下内脏、骨架和皮毛在地上,身上的马肉已经完全被人全都刮走了,干干净净的。 不敢大喊,因为他知道若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情况的话,所有的战马可能都留不下,就这些战马,也就七万人吃上两顿的。作为骑兵,对自己的战马都已经有了身后的感情,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同意将自己的战马杀了吃肉的。 来到将军的军帐中,将自己看到的情况汇报了一下,一众骑兵的将领赶紧来到马棚中。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军中的大部人竟然已经知道了这事情,所有人都向着马棚为了过来,眼中都冒着饥饿的绿光。 骑兵统领见状,立马抽出自己身上的佩刀,横在身前。 “你们干什么?不要命了?” 骑兵们还是很团结的,见到自己的将军誓死保卫战马,立刻全部站到将军身后表示支持。 可是渐渐地,人越来越多,双方人在马棚之外,分成了两拨人。 一波步兵,五万人。 一波骑兵,两万人。 气氛一时间变得十分的紧张,不过早有机灵的士兵跑去拓跋宏逸的住处,向陛下禀报此事。 经过上次安城的事情,军师现在也是跟着拓跋宏逸寸步不离,他算是看明白了,只有带在拓跋宏逸的身边,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二人在屋内听着小兵说着马棚之中的情况,也是一筹莫展。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