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抬起,露出她受伤的手背,对面的景策目光一凝,他飞快的看了眼傻不愣登坐着不动的景衔青,再看向嘴角笑意勉强的云忱音,只觉得心中郁结,难以疏解。
景衔青只觉得有一瞬间浑身泛寒,他莫名其妙挠了挠头,为寻求安全感在桌下偷偷牵住了云忱音的小手,然后喜爱的捏了捏。
终是老夫人看不下去了,说了句:“多大的人了,还和儿媳吃醋。”
景夫人脸色一僵,闭上了自己的嘴。
老夫人笑着对云忱音道:“你莫往心里去,这母子二人,都是孩子心性。”
云忱音舒了口气,感激的望了老夫人一眼,对婆婆又说上两句她攒着的好话,将人哄的眉开眼笑,她这才安生的吃上口饭。
婆婆挺好的,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让人时常措手不及,好在她爱听花言巧语,这些日子她日日学习,嘴上功夫总算是出师了。
关键时候还得老夫人出马,婆婆极听老夫人的话,也不知这上一辈的婆媳怎么相处的,竟如此融洽。
晚膳散去,季姨娘和景沛玲仍旧如两个隐形人一样,从始至终都不说话,只是偶尔提到她们的时候,才会应和两句。
云忱音正准备和景衔青一道回小院,没曾想被景夫人单独留了下来,她内心喘喘,还以为对方还要说饭桌上的事情,哪知景夫人语出惊人:“忱音,你和衔青成亲有段时日了,这圆房的事情得抓紧了。”
云忱音的小脸登时就红了:“娘,这事不、不急吧……”而且娘怎么知道他们至今还没圆房。
“怎的不急!”景夫人差点急赤白脸,今日那景策都登堂入室了,说不准明日这郡公爵位就要易主,她现在十分后悔先前没有盯紧这事,让这小夫妻拖到现在,“你们可要抓紧了,我等着抱孙子呢!”
云忱音只能羞赧应下:“知道了,娘。”
景夫人见她这副摸样,自觉指望不上她,摆摆手让她离开了。待人走后,景夫人叫来心腹低声交代两句,那心腹很快就消失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