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什么？” “现在皇上能给的，我们也能给。最重要的是，程不言留下了梁王命，你觉得，当今皇上要知道这件事，还能再信他？恐怕杀他都嫌慢了。” “留下梁王，那是先帝的意思。” “就算是先帝的意思，同样也在当今皇上心里扎了根刺。他可是手握重兵的大南守护神，就算她谨小慎微，皇上还怕他有异心。 要知道这个，别说是有先帝的遗诏，就处划先帝此时从土里爬出来，皇上心头的那根刺，也一样拔不了。女公子就没有想过，上次皇家猎场狩猎，皇上为什么带的是萧良，而不是让程不言跟着去？” 徐含烟在脑子里消化着甄芙的话。 “所以，姐姐的意思是，你们早就在皇上那边透了些消息，让他们君臣离心？” 甄芙站起身来，“离不离的，那得看他们到底有多相信彼此。我也不过是让人递了句话，皇上就没让程不言跟着。到底还是跟先帝一样多疑啊。” 皇位之争，自古以为就颇为残酷。 不管是哪朝哪代，身为皇子，谁要是完全不想坐那把椅子，大概就是骗人的。 但怎么看，现在的梁王与陆策相比，那都是以卵击石。 此时的芙就像有人给她上了蛊一样，一头扎进了争权的旋涡里，劝是没法劝的。 “我若是不答应帮忙，姐姐打算如何？”好半天，徐含烟才问了一句。 “也不如何。给皇上时不时地送点消息，还是容易的。一次疑心不够，多几次疑心了，皇上想杀武威侯，也不是不可能。” 拿程不言的命来要挟她。 徐含烟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与甄芙会变成这样。 “姐姐，你为何那么执着，就那么想让梁王坐上那个位置吗？” 甄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徐含烟，你当初在长阳侯府其实也可以做一个安静的庶女，等着某天时候到了，就嫁出去。 可是，只有十岁的你，不也一样不安分吗？你四处结交，到处讨好，攀上了一个又一个的权贵，为什么？总不能是闲着没事好玩吧？ 长阳公主那么难伺候的女人，你都能伺候好了，总不能就是想嫁给徐铮吧。你图的，不也就是个权力吗？ 因为你也知道，如果没有权力，你在长阳侯府就得让人欺负死，就得让人踩在地下，会像一只死狗一样，半点做不了自己的主。我，也一样。” 她转过身来，看着徐含烟，“我确实可以就这么过一辈子。但我的孩子，大南的皇族，不能偷偷摸摸，我要让他光明正大的活着，尊贵地活着，活在万万人之上，我这个当阿母的，不就得更努力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