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言把徐含烟带下来,就要走,却被徐含烟给拽住,“将军但听无妨,我无事再瞒着将军。” 程不言这才坐了下来。 “多日不见,女公子倒是消瘦了些。”叶子泡了茶,先递给了徐含烟,然后再递给了程不言。 “叶九,我想知道当年静安王世子战死,背后到底有什么?” 徐含烟也没饮茶,倒是叶九自己倒了一杯,先喝了一口,目光扫过徐含烟与程不言。 “女公子当日说是不急,如今怎么又急了?” “问你就说,哪来那么多废话?”程不言吼道。 叶九一笑,“将军,别着急呀,我当初答应了女公子的,自然不会食言。只是,我有点好奇,女公子为何这么在意静安王世子战死这件事?我记得,当年静安王妃在宫里大闹,还惹了乱子出来,难不成......” “世子是我的父亲!”徐含烟打断了叶九的话。 叶九有些了然地点点头,“难怪,你敢把我从廷尉府弄出来。不过,世子的事,静安王应该知晓,女公子既是静安王孙女,难道王爷没跟你说吗?” 徐含烟一愣,这是什么话? “你是说,我爷爷知道当年的真相?” “王爷的案子最终是由静安王审结的。虽说是静安王会同廷尉府,但在案子审结之前,静安王是单独见过王爷的。 也正是因为静安王跟王爷单独谈过,王爷最后才认了罪,这个案子也才很快审结。 先帝不敢再杀兄弟,所以,哪怕心里是真想让王爷死,但到底是要留着王爷一命,心堵世人之口,也显得他多仁慈。 王爷一心求死,没想苟活,也根本没有想认罪,不想成全那个伪君子。他与静安王具体都说了些什么,我确实不知道。 不过,后来王爷与我说过,说静安王也是个傻的,什么都知道了,但一样什么都不敢做,不似年轻时候的静安王了。所以,我确定,王爷是把世子的真相告诉了静安王的。” 叶九说了这么多,到底也没说真相是什么。 程不言问了一句:“你直说,世子的死,到底是李继还是别的人,怎么那么多废话。” 叶九笑了笑,“其实,女公子心里有答案。李继嘛,是个帮凶,而主谋嘛,已经见世子去了。” “是先......” 程不言嘴里的‘帝’字没有出口。 “为什么?世子那时候还不到二十,尽忠职守,忠心耿耿,王爷更不用说。”程不言问道。 “将军,这话怎么说呢。其实,想想,你现在的情况跟静安王当年还颇有些像。不过,你比当年的静安王厉害,你六出突勒,每战皆胜,打得突勒人听到你的名字都害怕。 而当年的静安王征战四方,平定叛乱,那也是了不得的。不然,一个异姓如何封王。静安王当年在军中的影响力有多大,你们恐怕都难以想象。 静安王征战回京,先帝亲自去军中慰问,赐下众多美酒好肉还有美人,但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没有静安王点头,谁都不敢要。你们想想看,这对于一个帝王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士兵心里只有静安王,没有皇帝!”徐含烟插了一句。 “是,就是这样。皇帝指挥不动自己的军队,那得是多可怕的一件事。世子是少年英雄,几次跟随静安王征战,皆立下了战功,也深得军中老少的拥护。 老皇帝心里不舒服,不可能朝静安王下手,毕竟,下手得有个由头,但静安王没有由头给他抓,那就只能折其根了。世子若是不在了,静安王这头老狼,就算再厉害,还能做什么?要论歹毒,还得是坐那个椅子上的人。” 叶九仰头,把茶水一饮而尽。 “叶九,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无凭无据。”徐含烟道。 “女公子,老皇帝死了,确实死无对证。但,你想想,当年李继明明接应不及害死了世子,王妃一怒之下都杀进宫了,李继照样加官受赏,没品出点味道来吗?李继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要手里没点什么,敢这样坑世子?他就真不怕回了京老皇帝把他当替罪羊给杀了?” “你的意思是,李继手里有旨意?”徐含烟又问。 “不然,李继后来怎么做的太尉?还有,如今椅子上那位。梁王反了,李家在朝的官员都下了大狱,但李继却没有事。 按说,那位正好可借梁王谋反这事,把李继一并下狱了,正好借此除了心头大患。但他却没有动李继,不觉得很蹊跷吗?” 徐含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之前在知道淮王死,是跟陆策有关的时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