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还是平都王,身上穿的,用的,哪怕是在廷尉府,都按藩王的待遇。 所以,眼前的平都王并不落魄。 只是一个牢内,一个牢外,虽然都身穿锦衣,但到底是位置不一样。 “绣衣直使徐铮,见过王爷!” 徐铮朝他一拱手。 平都王轻哼道:“绣衣直使,好大的官啊。我哪里受得起徐大人这一拜。” 徐铮道:“王爷言严了。你是王爷,下官不过一个五品而已,就算是论爵位,我一个小小的世袭侯爷,也没有见了王爷不行礼的规矩。” “徐铮,我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你如此虚伪。” 平都王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徐铮示意看守的人都下去,上前了一步,离着那牢门一尺远,“听说王爷要见我,不知道王爷何事?” 平都王大概是听不得他这伪君子说话的模样,转过身来,指着徐铮鼻子道:“徐铮,你把老子抓过来,你问我什么事?我倒想问问,说我谋反,证据呢? 陆策污蔑我,也就罢了。谁让我跟他争天下呢,但你徐铮,咱们几岁就在一起玩耍,我万万想不到,害我的人居然会是你。你就那么着急给陆策表功吗?” 平都王怒骂,但徐铮却并不生气。 “我说当初你怎么不愿意帮我。不愿意帮我也就罢了,就当那些年,咱们的交情都喂了狗。但是,徐铮,你害我,你能好下场吗? 你为陆策卖命,你是他亲外甥,那又如何?他连个异姓王都不敢给你,给你弄了个什么绣衣使,让你天天带着那帮狗到处咬人,你徐家也是为大南征战多年,颇有功勋的武官世家,就养出你这么个恶狗来? 你可真对得起老侯爷那些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