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道金钩闪电，天色暗沉得很快。 徐含烟拍了拍被溅湿的衣衫，抬起头来时，程不言递了件衣衫给她，“披上，衣服湿了。” 她一低头，才发现湿了的衣裙略有点透，赶紧抓过程不言的衣衫穿上。 “不言哥哥，你相信我，五年前去草原，我也是为了你。但......”她说着微微屈了双膝，然后跪了下来，“我也确实利用了你。 我知道你为我做了很多事，我无耻，我卑鄙，我虚伪。但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也是真的。只是不是你喜欢我那种......” 最后这话，她到底是没脸说大声。 程不言看着她，眼前的徐含烟在过去五年的时间里，对他其实也是真的很好。 每次出征，她把能想到的都替他准备好。有时候还会提醒他，这一回出征要注意些什么。 虽然都像是一些碎碎念，但后来他发现，她的这些碎碎念，其实都有用。敌人会用什么样的计，有没有偷袭，从哪个方向偷袭，她都像是能提前预知一样。 本来觉得是巧合，但上一次在军营里听了姬辉的话，程不言的想法又有些不同。 特别是今年这次出征突勒，徐含烟不只给他配了那么多懂得解毒的大夫随行，还在军营里挑了些高手保护他的安全，药材更是充足，买得到买不到的，她都准备了，比开药房的药材还多。 而且送他出征的时候，千叮铃万嘱咐，让他不要随便喝水，一定要烧开了，试过毒之后才能喝，更不要随便吃东西，也人试毒，不然绝对不能送到嘴里。就好像知道有人要毒死他一样。 还有刚刚的话，五年前，他第一次出征，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样，全凭一腔热血，杀得没有章法，能活着回来都是运气。她怎么知道自己会成为大南的守护神？ 而且，她也不许他说死。 好像很怕他死了一般。 “你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好半天，程不言才问了一句。 “什么？”徐含烟愣住。 “你知道先帝给了我两道圣旨吗？”他又问。 两道圣旨？ 什么意思？ 徐含烟有点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