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给我带偏了。说正事，”宣武侯继续道，“皇上叫我进宫，也是说你的亲事。 你小子倒是有先见之明，皇上还真给我提了云谣公主。我就把你的原话说给皇上听了。” “然后呢？”程不言似乎嗅到了什么，有些着急。 “然后，皇上就说，你现在年纪也还小，等过几年再说。之后，皇上就问了淮王的事。” “淮王？他不是守陵去了嘛？还能有什么事？” 宣武侯拍了一下程不言的头，“你傻呀，淮王守陵去了，人不是还活着嘛。案子虽然结了，但事就真的能了吗？ 淮王认罪，那可是静安王的功劳，别人不知道，我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当初，审淮王的时候，宗正府也派了人过去。但这种谋逆的案子，又是皇上亲兄弟，宗正府的人巴不得连点灰都不沾的，我是个闲人，又是外戚，还是太后的侄子，他们觉得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所以就让我去了。” “阿爷，你以前可是只字未提。这会儿怎么想起来跟我说这个了？”程不言有些好奇。 “以前，你就是个毛头小子，未入朝，朝中的事跟你说了也没用，你少知道一些，对你是好事。 但现在不一样，你也入了朝，封了侯，如今还有许多人盯着你。有些事，你得知道。 静安王怎么劝动淮王认罪的，没人知道。当时没别人在场，就他们二人。静安王可是在里边待了三个时辰，你想想看，三个时辰得说多少事。 这里边，事多了去了。按说，皇上专门叫了静安王回京审淮王案，案子也结了，也如了皇上的意，静安王不弄个一官半职，说不过去。 但你看看，这都几个月了，静安王还赋闲在家。皇上那点意思啊......不好说。” “阿爷，你是说皇上不信静安王？” “他们之间，信不信的恐怕早不是现在了，十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你是说，跟静安王世子有关？淮王......我曾经翻看过十年前大南与白狄那一战的记录，淮王当时也有参战......” “你这小子，把这话给我烂肚子里。跟你说这些，是让你心里有点数，别跟个愣头青一样，这朝廷的事，水深着呢。” 宣武侯又借机打了宝贝儿子的头。 十三岁一战封侯，当老子的是又开心又担心。 别说是大南了，就是放眼历史长河，也没有像他儿子这么出类拔萃的人。 但这个年纪就入了朝，被那么多人盯着，这以后的每一步都得小心了。 还有皇上...... 宣武侯看着没心没肺的儿子在心里叹气。 皇上想让他儿子做女婿，这事要真成了，他儿子可就是平都王的亲妹夫。 如今太子之位未定，皇上这么个意思，看来太子之位还是更属意平都王。 宣武侯没把这话跟程不言说，他是怕儿子年纪小，一不注意就把这事给说出去了，反倒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