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我捧着向日葵,拿着那双对戒,走到他面前。”岳洁平静的语气像在说着书本里读到的故事。 “我迟疑了很久,没有问他去了哪里,直接宣告了我的决定。” “嗯,然后呢?”我又再次催促。 “我把戒指递给了他,并希望他能接受。” “你什么都没说吗?” “我说了,我说,我说:假如你答应我的求婚,我会心无旁骛地爱你。” “嗯……这个表白……有点酷。”我耸肩笑道。“然后呢?” 岳洁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对戒指在指尖把玩,“他没有接受。” 岳洁说张扬不接受婚姻,他不想结婚,不想被任何事物束缚,他不想困住对方和被对方困住。他认为婚姻是拴住自由的手铐,而解除手铐的唯一办法就是解除婚姻,因此一开始就不该踏入。他认为婚姻只会把人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窄,直到最后连自己也跟着消失。 “他哪来的鬼话?”我气愤地把筷子一拍却把碗打翻在地。 岳洁苦笑,“然后,我告诉他,第二个选择是,我们院长的儿子也是半个艺术界颇有影响力的人,可以帮我把他的作品传播到圈内。” “你这是?”我颇为不解。 “我希望如果他选择婚姻也就是选择了我,无论他怎么混,怎么自我,我都奉陪。”岳洁将两个戒指都穿进了食指。 “如果他没有选择我,那我就完成我最后能给他的帮助。” “岳洁。”我郑重地呼唤她的名字,希望她拿出同样郑重的态度。 “嗯?”岳洁回头望着我,灯光把我的影子射到了她的半边脸上,斜切了一半明亮,一半阴影。 “你为什么要求婚?我一直都想问。” 我感觉到时间至少过去了三分钟,岳洁才缓缓地张口。“因为我爱他!” “那现在还爱吗?” “当然。” “那?” “但我也需要婚姻。” “所以?” “所以,自由和踏实是无法兼容在他的世界里。” “我是说你的打算。” “他起身走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岳洁,你还好吗?” “我很好啊,既无力又轻松,你懂吗?“ 我和她对视了许久,谁也没有再张口说话。我记得那个地下室里的长发男人向岳洁索要词语的时候,岳洁给了他两个词语,一个叫做漂泊,一个叫做静止。